温德没有第一时间表示拒绝,那么在这个假票贩子眼中,就代表生意可以做。
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二人沿着蜿蜒小路一直前进,终于是在一处狭小又肮脏的铁皮屋门口停了下来。
左右观察好半天确认没有被人跟踪之后,这家伙才打开了房间的门。
毕竟做假票的,谨慎一点没有坏事。
之前也有一些忘记带贵族邀请券或者是遗失了邀请券的人来照顾他的生意,不过人少,赚的钱也不多。
看到身穿动力甲的温德后,假票贩子认为他也只是一个遗失了邀请券的贵族,这生意不做白不做。
打开铁皮小屋,里面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床上躺着一个失去了右腿的女人,整条右腿是从胯部撕裂开来,失去了大半的劳动能力只能是躺在床上。
看年龄,应该是这个假票贩子的妻子。
在桌子上,这位假票贩子已经是开始了工作,所谓的制作假票其实并不是高科技,而是用一张纸和一支笔来画而已。
“一共五十枚铜币,画完再收钱,等等哈,我去买一点墨水。”
说完这假票贩子就出门了,做这行的人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肯定不会提前准备特殊墨水。
而且根据室内的情况来看,他已经是很久没有接到生意了,再不开张就吃不起饭了。
整个房间内就剩下了温德和假票贩子的妻子,后者很明显知道身穿动力甲的客人不是什么普通人。
“老爷,您是上层人吗?”
“。。。是”
“您有镇痛药吗?”
这话有些奇怪,她为何偏偏别的不说,唯独在意镇痛药这种东西。
所幸温德身上常备各种药物,自己制作出来的镇痛剂也是一种常备物资,就是为了中枪之后还有力气进行反击和行动。
这玩意儿对于有着生产能力的地区来说配方十分简单,而且十分容易制作。
恰好自己身上镇痛剂也有富余,随手摸出一瓶,看向了那个女人。
“如果是伤口感染的话推荐吃抗生素。”
不过这话刚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何不食肉糜的基本错误,倒也是立刻换了一个话题。
“我这儿有镇痛剂,不过你为啥会要这种管控药物。”
任何药物都是有着副作用的,镇痛药的副作用就是成瘾性,会被一些瘾君子用来替换昂贵的粉末。
同时经常吃的话,也会破坏身体的循环系统,导致肾衰竭。
女人在看到温德有着止痛药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拿着一根铁管放在腋窝下面充当拐杖,艰难地站了起来,打开了放在床下的一个盒子。
里面放着数量不多的铜币,颜色暗沉很明显存放了很长的时间,都是她拖着残缺的身体外出拾荒挣的钱。
普通人都无法通过拾荒赚多少钱,更别说她这个少了一条腿的女人了。
意思很明显了,她想用这些自己攒下来的钱换温德的止痛剂,哪怕一颗也好,至于原因。
“因为当初我腿断的时候,下体也被撕裂了,保住了命但是伤口直到现在还疼,每次和丈夫做的时候,都会有撕裂的痛感,我问过一些靠肉体赚钱的姐妹,她们说只能靠止痛药。”
这让温德诧异,如果身体有病痛的话,完全可以。。。
“你不应该依靠药物止痛,完全可以给你的丈夫说明情况然后去寻找医。。。”
本来想说及时就医的,但是下层巢都根本就不存在医生这种职业。
“我本来就已经是一个累赘了,如果不能和他做的话,就没有价值了。”
这话直接把温德噎住,确实如此,从朴素价值观角度出发,有着性能力的夫妻没有办法进行夫妻生活的话,这段关系必然会破裂。
在食不果腹的下层巢都,自己想要填饱肚子都十分困难,更别说还带着一个失去大部分劳动能力的女人。
至少她的丈夫还没有放弃她,这已经很难得可贵了,仅仅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大家都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让我看看啊,你的这些钱刚好够,给,这是止痛剂,一天只能吃一颗,生效时间只需要等待两分钟。”
拿走了女人所有的铜币,温德将手中的止痛剂给了出去,当然还有一些抗生素被塞进了瓶子中。
这是利用月球基因基地科技所手工制作出来的药物,甚至在巢都上层都能卖出一个非常可观的价格。
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温德并没有做了好事般的开心,反而如同亲手给这女人打了安乐死药剂的沉重悲痛。
因为止痛剂并不能治病,只是让人活在一种虚幻的平和安宁之中,待到药效过去,便又是如同尖刀般的残忍生活,从她身上一刀又一刀割去血肉。
将药放好,假票贩子刚好也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小屋。
拧开借钱买到的定制墨水,铺开贷款买到的特殊纸张,在微弱的灯光下开始一笔一笔勾勒出邀请券的线条。
假票贩子经常在酒吧附近行动,当然见过真的邀请券,所以复制起来不是什么问题。
但想要骗过火眼金睛的酒吧安保,必须得做到没有任何错误和纰漏,每一丝线条,每一个文字都必须和真的一样才行。
一个失误都不能犯,不然他可没有多余的钱和信誉去买额外的墨水和纸张了。
足足用去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假的邀请券就诞生了,虽说没有见过真的邀请券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这假的做工非常精良,根本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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