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铁匠,刚才小道士是不是来过了?”
蒋铁匠正笑眯眯,显然刚有好事,见巫铁柱停在自家铺子前,心道一声晦气,然后客气点头,“来过!”
“人呢?”
“刚走,前脚刚走!”
走了?
巫铁柱胸膛一团火,乱冲乱撞,恨不得当场喷出来,将眼前一切烧为灰烬。
他怎么就追不上呢?
“走去哪儿了?”
蒋铁匠果断一指,“酒坊!”
酒坊,走!
巫铁柱再度迈步,双腿用力狂蹬,化作旋风消失无踪。
“牲口!”
蒋铁匠望着卷起的尘土,灰蒙蒙看不清四周,暗地里嘀咕一声。
酒坊前……
“刚来过,聊了几句,就订了十坛新酿的烧酒,给足了钱。”
“你也知道,先前货栈采购了一百坛,酒坊已经没存货,还要再等几日,他也答应了,说是出酒后就来取。”
“巫大爷,你找他?”
酒坊的管事毕恭毕敬,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毕竟,站在他面前的巫铁柱,情况不太妙,面目狰狞、双目通红,看起来要吃人。
“他去了……,算了!”
巫铁柱感觉心累,按照刚才三番五次的经历,无论他怎么追,都追不到小道士,干脆放弃了。
他现在只想回家,找老母求助。
……
“高啊!”
巫老太,听完儿子的抱怨,震惊许久,方才发出一声叹息。
“娘,这小子滑不留手,怎么办?”
巫老太目光变得锐利,刺得巫铁柱心中生畏,语气也弱下去。
“你可知道,为何一路顺着足迹追上去,却怎么也追不上?”
巫铁柱想了想,试探说道,“是那小子脚步太快?”
“不,不可能!”
“你是娘从小带大,将虫卵碾碎,混合刺青油彩,在身上刻画蛊纹,得以借用巫蛊之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
“你的脚力无双,小道士怎么可能比你快!”
“唯一的解释,他能料敌先机,每次都强在你到来之前离开!”
说到这里,巫老太叹了口气,“若我所料不差,这个小道士精通奇门遁甲,每每能提前发现你的行踪,你一身蛮力,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奇门遁甲,也是测算卜卦的一门绝学,是外行认为的道教奇术。
“真是这样,你我母子就危险了!”
巫老太想到这里,从身下取出一团水草般蠕动的蛊虫,放入石臼中捣碎,最终淬炼出一小碗墨绿色的汁液。
“涂在身上,不可沾水洗浴,能屏蔽对方的问卜测算!”
巫铁柱从小到大,跟着老母修行,什么恶心的场面没见过,也不犹豫,抓捞起黏糊糊的汁液涂抹身上。
“娘,接下来怎么办?”
巫老太想了想,“暂且不要妄动,继续监视他,我想办法探一探虚实!”
又是等?
巫铁柱有些烦躁,“还不如杀入五帝庙,直接动手杀了小道士。”
“蠢娃,你懂什么,五帝庙不是寻常地方,你休得撒野!”
巫老太也是心累,儿子全无头脑,没了自己操持,肯定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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