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关上手枪的保险，把它扔在冰箱顶上，顺势摸出一罐啤酒，不为所动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是怎么忍受了他四年的？他根本一点也不相信我…”

“Enough！Damian！”

沃尔有些烦躁地打断达米安，他自己都没理清楚难道还要做家长？但是看着达米安随着自己怒吼猛地一暗的眼神，他心又软了一软：

“你应该和他在一起！你们是亲生父子…”

“可他甚至没有信任Grayson、Todd、Drake甚至你那么信任我！外人随便一句挑拨，他就怀疑我…”

达米安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沮丧，这个游离在外与蝙蝠家作风格格不入的二哥和他有着太多的共性。

“好吧，发生了什么？”

沃尔不露痕迹地叹了口气，耐下性子询问道。

“Slade-Wilson的人出现在了哥谭，我只不过想通过他们找到Wilson！不过是一起凶杀案的死者刚好是他的手下！Bruce就怀疑是我做的！”

“你没做过？要知道，看着仇敌近在眼前不能下手的感觉～啧啧…”

沃尔一副狐疑加上看热闹的表情激怒了达米安，他一言不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大步向门外走去。

沃尔轻笑一声，直接伸手拽住了这个血气方刚的熊孩子：

“干嘛去？”

“不关你的事！来找你就是个错误！”

“你是始终不坚信自己的选择还是纯粹过于愚蠢？你选择来找我，一定是认为我在某一方面能够帮到你；明知被误解却不加解释，我知道你是高傲不屑于这样做，但也可以理解成你对既定事实无言以对！我对你的信任度决定了这两种看法的占比多少。如果你不加解释，哪怕我对你只有一丝不确定，也会逐渐放大为百分百！你懂我的意思吗？Damian.”

或许是对这番话的认同，又或许是沃尔真挚的话语打动了达米安；他甩开沃尔的手后没有再准备离开，而是转道冰箱前挑起了饮料。

最终，他在沃尔不赞同的眼神中放下啤酒拿起橙汁，又转回沙发旁，愤愤地喝了一口饮料，冲着沃尔说道：

“你是对的，但我什么也没做！也不会追着他澄清我没做过的事！我饿了…”

达米安理直气壮的模样和不断抗议的肚子让沃尔更加无奈：

“谁给了你我喜欢孩子的错觉！？为什么不去找Dick做保姆…”

抱怨归抱怨，口嫌体正直的二哥还是诚实地起身去往厨房。

看着沃尔飞快开始忙碌的背景，达米安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

…………

哥谭市，蝙蝠洞。

“Bruce老爷，Damian少爷去了华盛顿。”

阿福环抱着茶盘，笔直地冲前方全神贯注紧盯着屏幕的布鲁斯汇报道。

“华盛顿？为什么是华盛顿？”

布鲁斯鹰隼一般的眼神中带着疲惫，这位年近半百的中年不知何时发丝间已染上灰白。

蝙蝠电脑中的监控画面解答了他的疑问——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掏出钥匙开门的沃尔。

“恕我直言，Bruce老爷。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您不能指望在一个身上弥补另一个！”

“我没有，Alfred！我…有吗？”

布鲁斯本能地否认，可对上阿福笃定的视线，他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那么确定起来。

“Dick少爷让您想起了幼时的自己，War少爷的离开让您自我怀疑是否对孩子们太苛刻，放任的结果却是Jason少爷的意外…您为War少爷倾注了太大心血！您一直关注着他却只能看着他滑向深渊…”

阿福语调虽轻，却伴随着难以遮盖的残酷！布鲁斯微叹一声，转过椅背，直视着阿福的眼睛，有些神伤地说道：

“Alfred，他们太像了！一样的有天赋，也一样一心想复仇！我曾经错了，这次绝不会再错！”

“您应该知道，言语的说教和阿卡姆并不能改变这些孩子的决心。”

阿福冷静地看着这个在自己教导下长大的孩子。

布鲁斯没有接话，转动转椅又面向屏幕，恢复到黑暗骑士的腔调：

“让我们先找到丧钟，他来哥谭一定有目的！”

阿福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手机上刚跳出来的消息：

‘Alf，近来可好？Damian在我这，但我最近的工作不是太方便，还请帮忙说服老师接他回去。这孩子和老师性子一模一样，他不该和我在一起！’

看完信息的阿福又是深深一叹，看着布鲁斯投来的疑惑视线，他重重一哼，扬着头告退了——

‘小的不懂事，大的不开窍，拖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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