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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Nat…”

回想起刚才娜塔莎责怪的语气和目光中隐藏的担忧，沃尔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和娜塔莎的关系，从对手到战友到现在实在难以定义的非正常友谊，很难说他不想更进一步，但他们都明白，捅破这层膜的代价！大概眼下的关系，对谁都好…

“糟了！Damian！”

随着螺旋桨声音的远去，沃尔猛然回过神来，他突然想起刚才林中的异动，赶忙拎着失而复得的鬼屠刀飞奔而去！

…………

林中，达米安抛下布鲁斯孤身一人追逐着夺路而逃的玩偶人；而布鲁斯则被数十个改造人纠缠着一时间难以摆脱！

凭借着矫健的身手，达米安终于制服了玩偶人！回想起刚才在厂房中看到的失踪孩子们那一张张恐惧麻木的脸，愤怒的情绪不断刺激着他心中的暴虐！

正当达米安努力用布鲁斯平日的教导洗脑时，他原以为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玩偶人突然暴起！等他察觉不对转过身时，一把匕首已经刺到了他眼前！

达米安的瞳孔一阵收缩！肢体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大脑也是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寒芒不断放大！

“滚！”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揪住达米安的衣领往后一甩，一道黑光直接迎上那袭来的匕首！

长刀对短匕，自然没有什么悬念！

碳纳钢打造的鬼屠刀削铁如泥，玩偶人手中的短匕直接崩裂！而长驱直入的鬼屠刀毫无阻塞地切下玩偶人的手臂！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树林上空！沃尔看也不看抱着断臂在地上翻滚的玩偶人，回头关心起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达米安：

“你怎么样？受伤没有？！”

达米安回过神，地上流淌着的鲜血让他心中升起一丝快意！留意到这一点的沃尔不着痕迹地向前走了半步挡住达米安的视线。

“我没事！你应该待在厂房！我能搞定这些！”

自己主张的行动最后竟然落得还需要人救！达米安感到大没面子，很是不服气地发起了牢骚！

沃尔对刚才的情形也留有一丝后怕！眼见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如此不识相，内心积压的怒气和担忧也瞬间爆发了：

“你能搞定？你拿什么搞定？！不确保敌人丧失战斗力？还是战斗中走神？！Bruce呢？他等着来给你收尸吗？！”

作为一个从小被刺客头子带大的刺头小孩，达米安当然接受不了他人的指责！哪怕是比他强大得多的兄长！

“我不用你管！他该死！”

一时间，布鲁斯的告诫瞬间被怒火击溃！达米安失控地对着还在不断哀嚎的玩偶人扔出了小一号的蝙蝠镖！

…………

‘不好！’

本来被气得不打算再管这熊孩子的沃尔突然瞥见达米安身后由远及近的黑色披风！想也不想一刀劈飞蝙蝠镖！鬼屠刀的刀尖好巧不巧地直接划破了玩偶人的咽喉！

“War！”

在刚从树林的阻隔中取得视角的布鲁斯眼中，情况变成了：沃尔再次失控了，甚至教导达米安如何斩草除根！

这是他最为担心的情况！本就成长在自由杀戮的环境下的达米安会受到沃尔的不良影响！

“你在干什么？！”

达米安听到布鲁斯的声音，不可置信地看向沃尔，却得到他警告的一瞥！

落地后的布鲁斯匆忙检查起玩偶人的状态！但颈动脉被划破的情况下显然无力回天！

布鲁斯钢蓝色的眼睛瞬间怒火滔天！猛然起身卡住沃尔的脖颈将他狠狠掼在一棵树上！

“你怎么敢？！”

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的沃尔没有回答，只是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哈！我该想到的！你是这样…你一直是这样！”

没有得到回应的布鲁斯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有些颓然地放开压制着沃尔的动作，任由他不适地咳嗽着，自顾自地说道。

“Batman！”

一旁想通了什么的达米安急忙出声欲解释，沃尔却直接截断了他的话头！

“是的！让你失望了！我永远不可能像你一样！很抱歉在Damian面前这样做了，他该死！”

布鲁斯深深地看了沃尔一眼：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歉意，带着些疲色的眼眸中更多的是冷漠！

“你走吧…”

面具下重新传出恢复成没有情感起伏的声音，但说出的话却让沃尔和达米安同时感到内心一寒！

一个是落寞，一个是惶恐！

“不！父亲！”

看着沃尔毫不犹豫地转身，达米安焦急起来，但布鲁斯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只是冲着沃尔的背影轻声说道：

“别再让人失望了…”

沃尔抿了抿嘴，内心深叹一口气，这一切确实有些阴差阳错，但也恰好顺应了他的计划：为自己的形象崩塌慢慢铺垫！或许这样的话即使有一天被人曝光也不会太让人失望吧…终究是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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