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劈头盖脸地质问道！

“War…”

布鲁斯的神情并没有因为沃尔一连串的行为而改变，他的语调却带上了更多的安抚意味。

“别把我当小孩子！”

这招效果明显，虽然沃尔嘴上驳斥，但最起码他回应了！

“你不是孩子了，你们都长大了！你说得对，我一直在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你们！也许如你所说，哥谭交给你会比今天更好！War，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一些什么，我很抱歉当初以那样的态度逼迫你离开！我以为我做了对的事，但对你、对Jason…我不过是在依照自己的心愿做事罢了！我很后悔，但伤害已经造成了！我不止一次伤害了自己的孩子这个事实也时时刻刻折磨着我的内心！藲夿尛裞網

我知道你很愤怒，你想杀了这个蠢货！但你必须冷静！你必须思考杀了这个人对你自己、对世界到底会是何种影响！你或许可以泄一时之愤，但有些决定，一旦做出，就永远无法更改！

孩子，冷静下来！为你自己想一想…”

沃尔从未见过这种状态的布鲁斯，明明穿着冷硬的黑暗骑士铠甲，却散发着无尽的真诚…

从恍惚间回过神来的沃尔惊觉自己的刀尖不知何时已经贴上了随着布鲁斯脱下头盔而露出的一小节脖颈！他猛然退后一大步拿开鬼屠刀！

“所以这又是蝙蝠侠的哪一套战术？情感攻势？黑暗骑士也会用这招了？哈！”

强笑了两声，沃尔干巴巴地揣摩道，毫无所觉自己心中的怒意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

“是与不是你可以自己判断！”

布鲁斯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诚挚，沃尔呼了一口气，嫌恶地看了一眼靠坐在墙边的托尼，意念一动收起鬼屠刀，定了定神就要开口：

“我——”

没等他说上一句场面话，一股撕裂般的剧痛自他右手掌心的刀型印记处冲击而上，只一瞬就席卷至他的心脏！

‘噗！’

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昏迷前的沃尔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是被鲜血浇得一愣的布鲁斯疯了一般朝他扑来，眼神中的焦急肉眼可见！

‘呵！原来是真的啊！’

剧痛之中，沃尔坠入黑暗的意识竟还带着些许欣慰！

…………

韦恩庄园，蝙蝠洞。

大厅中央的布鲁斯已经卸下了战甲，帅气的脸庞上愤怒、担忧、严肃接连浮现，目光一刻不移地看着面前病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重伤员！

“嘿老头！出什么事了？道上都传开了：蝙蝠侠一挑二同时击败钢铁侠和刀客！这是真的吗？那个‘刀客’可是从纽约之战后就销声匿迹了啊！”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蝙蝠洞的入口传来，不着调的话语中仔细听还是带着一丝关切的！

“Jason。”

布鲁斯并没有心思去体会养子别扭的关心，只是轻唤了一声当作回应。

“切！不是我不相信你老家伙！你怎么可能…Whatthehell！War！”

对布鲁斯的心不在焉十分不满的杰森边迈步走近边嘲讽，还没说完，猛然间就看到躺床上面白如纸的沃尔！

“Bruce-Wayne！你干了什么！”

看到这一幕，杰森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顾不上思考其他，一把揪住布鲁斯的衣领！

“放手Jason！”

端着托盘从储藏室出来的迪克见状连忙上前阻拦！

“见鬼Dick-Grayson！那是War！又是这样！见鬼的又是这样！这个混蛋到底做了什么！”

身材更为粗壮并且处于暴怒状态的杰森显然不是迪克能够抗衡的，废了他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是把他拉离布鲁斯身边！

“听着Jason！冷静点！和Bruce没关系！我们还没找到导致他昏迷的原因！”

或许是迪克的劝说，又或许是布鲁斯始终未加辩驳的态度；杰森最终还是放弃了扑向布鲁斯，一把甩开见他妥协而放松了力道的迪克，大步走到复杂的监视器前用他贫瘠的医学知识观察起来。

“War的检验结果显示他大量失血，如果不是他的心脏还在跳动大脑波动还正常我甚至都以为他死了！”

一直以来兼任着韦恩家非科班医生的阿福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幽幽地开口说道；言罢又掀开盖在沃尔右手手臂上的纱布，露出一团血肉模糊！

“我计算了他整个战斗及手术过程中的失血量，绝对达不到他现在所缺失的量！而且据战斗录像显示他并没有收到外伤，他的手臂伤势似乎是由内而外造成的！”

“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

看着那一团勉强保持着手臂形状却七零八碎的烂肉，杰森感到胃部一阵紧缩！

“没有任何医生能够治疗这样的伤势，而且他体内的力量正在修复这些…他需要时间！”

布鲁斯终于开口，话语中透着浓浓的愧意。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杰森没有再指责什么，小心翼翼地为沃尔换上一块新的纱布，失神地看着前一天早晨还活力满满的兄弟！

“唉…”

迪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他这两个月第二次看到沃尔像这样无助地躺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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