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许偷吃。”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哄蒋女士给的泡面。
陆擒冷眼看着,随后又做了红酒牛排、清蒸大闸蟹、桂圆杏仁露……这样不能吃、那也不能吃。
裴容顶着陆擒强烈的视线,戴上一次性手套拆开一只大闸蟹,动作非常赏心悦目,他沾了沾醋。
陆擒:“能吃螃蟹了?高兴了?”
裴容把拆好的螃蟹放进陆擒碗里。
陆擒当即绷不住阴阳怪气的假象。
他狠狠地端住了。
为了更大的利益,这点蝇头小利不能放在心上。越是表现得生气,能获得的好处越多。
他非得等到裴容幡然醒悟过来讨好他。
裴容又去陪蹲蹲玩黏土。
陆擒收拾碗筷的时候,在桌上看见一份垫螃蟹壳的剧本。
明晃晃的吻戏字眼撞入眼帘。
陆擒:“……”
这人非但不反省,还看含有吻戏的剧本。
他不想限制裴容的戏路,随他拍着高兴就好,但是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偶尔大度的陆擒嫉妒得浑身难受。
艺术家的事儿,怎么能用吻戏形容呢?
撕毁剧本不能干,因为有逼裴容拍戏的极端前科在,不能走向另一个极端。
他只能借题发挥,把小心眼一块撒在了“假怀孕”这件事上。
陆总站在客厅中郑重宣布:“我要离家出走。”
裴容和小崽子齐齐看向他。
裴蹲蹲手里的黏土都吓掉了。
陆擒忽略裴容的目光,看向小崽子,诚挚邀请:“蹲蹲你要跟我一起吗?”
裴蹲蹲懵住:“这是可以的吗?!不会挨揍吗?”
爸爸说了,调皮捣蛋可以,敢擅自离家就挨揍。
因此,
裴蹲蹲虽然搞了很多事,但都控制在家庭范围。
陆擒点头:“可以跟爸爸一起离家出走,一个人就会挨揍。”
跟爸爸一起还叫离家出走吗?
裴蹲蹲不太明白,但被戳中了搞事基因。
离家出走!好诶!
他不敢做的事情,陆爸爸敢!陆爸爸果然超级厉害!
看了一眼裴容,见他没反对,蹲蹲把自己的奶瓶从桌底下抽出来,站到了陆擒身边:“我准备好了。”
陆擒抱起他:“我们走。”
他正要拿玄关的车钥匙,被大美人一只手扣住了钥匙。
陆擒:“……”
扣住钥匙有什么用,他还有脚,得求他回来,就像他当初追到格林庄园一样。
陆总放弃开车,决定步行。
裴容慢悠悠地收拾了桌上的黏土,把做好的双人摆件用玻璃罩子装了,放在窗台上晾干。
他揣上车钥匙,去地库开车,不一会儿就追到了靠双腿离家出走的父子俩。
怎么会有人离家出走还带崽呢?
是不是怕他不追?
啊,不愧是陆总,做任何事都要加双重保障。
陆擒带着蹲蹲,确实是为了多一层保障,要是只有自己离家出走,裴容高兴得在家里睡大觉怎么办?
要是都不找他,最后自己灰溜溜地回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带着蹲蹲,一是钓着裴容,二来出走失败还能有“蹲蹲想奶奶了”“蹲蹲想爷爷了”等主动回去的借口。
他想了想大美人痛哭流涕祈求他和蹲蹲回家的样子,一口气能走十公里。
“蹲蹲,你爸爸追上来了没有?”
裴蹲蹲趴在他肩上:“没有。”
陆擒:那我过一会儿再问。
“滴滴——”
两声喇叭在身后响起。陆擒倏地换上郎心似铁的表情。
裴容开着车,慢慢地跟在身后,完全就是偶像剧里的情节。
他降下车窗,勾了勾墨镜,笑意盈盈道:“宝贝儿,坐车吗?”
他叫我宝贝!
陆擒心脏炸裂,面上还要冷冷地维持理智,这声“宝贝儿”绝对不是叫他。
如果裴容再叫一声宝贝,他就当做是叫他。
陆擒冷漠。
裴容跟了一会儿,用更加偶像剧更加温柔的语气道:“宝贝儿,口渴吗?”
陆擒的冷漠瓦解,正要顺坡下驴。
裴蹲蹲礼貌道:“爸爸,我不渴,我们在离家出走。”
裴容点点头:“这样哦。”
陆擒心脏一梗,无语凝噎。
这一声明明是叫他的。
谢天谢地,坡都让小崽子开挖掘机铲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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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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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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