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旗柳寒月,起了个阴柔的女人名。在拱卫司中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是个用刑高手。
总旗刘灿,人如其名,舌灿莲花。专管审讯犯人,擅长诱供。
总旗朱久,据说是朱元璋的远亲。掌管着拱卫司分遣在张士诚、方国珍、明升、元廷各方势力中的内应。
介绍完这七位总旗,杨宪道:“咱们拱卫司说白了就是上位的家奴。诸位吃着上位的饭,穿着上位的衣,今后定要精诚团结,为上位分忧。好了,场面话说完,下面说一件顶要紧的事。”
杨宪顿了顿,给众人交待了一件差事:“今日上位在中书省发布了政令,允许伪元降臣北归。这是引蛇出洞之计。李千面,你要让手下盯紧了那些降臣是否有异动。若有异动,直接报给杨煞虎,让他抓人。抓完人送到柳寒月那里去上大刑。”
李千面三十来岁,生了一张戏子般俊俏的脸。他拱手问道:“杨先生,别的降臣还好说。张昶是参知政事,在中书省的地位仅次于李相国。若他有异动,我也报给煞虎老兄,让煞虎老兄抓捕么?”
杨宪答道:“张昶你不要管。你只管盯住其他二十七个降臣便是。好了,你们散了各自办差去吧。常四、常歌,你们二人留一下。”
七位总旗离开了大堂。大堂之中只剩下杨宪与常家叔侄。
杨宪对常家叔侄说道:“做事要有始有终。盗银案是你们二人经办的,张昶这个罪魁理应交给你们。你们二人盯紧了他。若他有异动,直接禀报我。”
常家叔侄领命,出得大堂回了常四的总旗值房。
常歌道:“四叔,杨宪对咱们的态度大变,看来是想跟咱爷俩缓和关系啊。”
常四摇头:“态度大变?也只是嘴上的态度变了而已!咱爷俩一个总旗、一个小旗。照理说他应该给咱爷俩调拨一批校尉、力士差遣。他调拨了么?让咱爷俩接着当光杆总旗、光杆小旗,说明他还是在防着咱爷俩。”
常歌坐到椅子上:“四叔,他让咱们盯紧张昶。可盯梢是李千面所长啊。咱们总不能又去求盼儿姑娘易容......”
常四道:“吃着拱卫司的饭,就得学着做拱卫司做的事。走吧,咱们回家去换身衣服,到张府门前盯梢去。”
入夜,张昶府邸。
张昶在书房中来回踱着步子。不多时他的侄子兼管家张德才来到了书房。当初张昶奉元廷之命南下招安朱元璋,侄子张德才作为随员同行。后来朱元璋扣下了张昶,张德才随伯父留在了应天。
张昶掏出一封信,交给张德才:“你马上出城,将这封信送到大都王保保丞相那里去。”
张德才惊讶:“伯父,你这是?”
张昶解释:“朱元璋允许降臣北归,我归心似箭。可我毕竟在应天为朱元璋效力了三年,怕朝廷不再信任我。这封信一来是向朝廷表明我的忠诚,二来是投石问路,看朝廷能否重新接纳我。”
张德才并不知道张昶夜狼会首领的身份。故而张昶向他隐瞒了这封信里最重要的一项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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