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当亲兵时是怎么干的吧。战袄要两天一换,每七天要洗一次澡,洗澡的时候还要用蒿草叶泡水驱跳蚤。我想吴王府亲兵应该跟咱们差不多,身上怎么可能招跳蚤?”藲夿尛裞網
常歌道:“也对。四叔我小时候身上也招过跳蚤,可完全不是这种痒法。跳蚤咬人后的那种痒只是肌肤之痒。我现在的痒却似乎痒到了骨头里。”
常四道:“等一会儿办完了公事,给你找个大夫瞧瞧。”
半个时辰后,香香和徐辉祖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进了银库。这人便是周成周瞎子。他生得面容俊俏,皮肤白皙,活脱脱就是戏班子里唱反串的男伶。
常歌见到周瞎子,心中暗道:长的如此英俊,在王府中为吴王的女人们效命,怪不得会瞎......
常四拱手:“周先生,这黑灯瞎火的劳烦你来此处,实在是抱歉的很。”
周瞎子苦笑一声:“我双目失明,每天睡醒天就是黑的。锦阳县主说要让我鉴别气味?”
常歌道:“是的。请周先生闻一闻,这是什么气味?”说完常歌将周瞎子扶到铁架前,随后用手抓着周瞎子的手,放在那块蹊跷的黄斑之上:“就是这里,好像散出什么气味。”
周瞎子先是用力吸了口气:“奇怪。好像是那东西。随后他附身,鼻子放在手指边仔细的嗅了嗅。没错了,定然是它!怪哉,这等邪物已经失传十多年了啊。怎么可能重现人间?”
香香没有什么耐性,她有些发急的问:“周瞎子,你别卖关子!到底是什么邪物?”
周瞎子道:“县主别急,且容我细细道来。相传周幽王专宠褒姒,就是因为这邪物。这邪物名曰白狐香。是用活了三十年的母白狐的乳汁,配上十几种奇花异草炼制的。据说如果一个女人想让一个男人对他死心塌地,只需在男人熟睡之时,在那男人鼻子下抹一点白狐香。随后女人生吞半钱白狐香。男人自此之后就会对女人至死不渝。”
常歌打断了周瞎子的话:“白狐香既然是传说而已,你怎么能确定铁架上的就是此香?”
周瞎子道:“家父有一故交,名叫胡勉。他跟家父一样,也是开香粉铺子的。某次他逛书铺,偶然得了一本古籍。上面便有白狐香的调配方法。他用了两年时间,竟然搜集齐了制香所需的各样东西,试制出了一两白狐香。制香完成后,他请了我爹和我前去闻香鉴味。我这人从小鼻子极灵,任何味道闻一次能记一辈子。故而我确定铁架上的香味就是白狐香。”
常歌提出了疑问:“女人用的香而已。你为何说它是邪物?”
周瞎子道:“你且听我接着说啊。胡勉有一妻三妾。他的结发妻子人老珠黄,平日争宠怎么争得过那三个小妾?于是胡妻深夜盗香,按照传说中的方法,趁着胡勉在小妾房中熟睡,在他鼻子上抹了一点白狐香。随后她又生吞了半钱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二天白天,家人们发现胡妻躺在自己的床上——变成了一具白骨!”
香香打了个冷战:“哎呀!这故事太吓人啦!”
周瞎子摇头:“这不是故事。而是真事!胡勉现在依旧在城南月露街开香粉铺子呢。活生生的一个女人吞了这香一夜工夫就变成了一具白骨。你们说此香是不是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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