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死它。”
白羡鱼扫了眼前面绿油油的一片,狠了狠心,“可是……我怕黑。”
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树枝爆裂的声音,被遮盖在婉转鸟鸣间。
莫临渊一愣,听到女孩带着几分惊慌的软声调,心里像是被轻挠了下,破有些不自在地眨了下眼,略微平复之后,他转头,无奈笑道,“好,那我们回去。”
白羡鱼勾了勾唇,“好。”
说完她就主动往外走,莫临渊看着她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
这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她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从前他听那些女子说怕黑,怕血,只会觉得矫情,可到了白羡鱼这里,竟忍不住地想要对她好。
他从未见过像白羡鱼这样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心绪的女子。
她仿佛天生就能让男人产生保护欲和独占欲。
让她难过,天理难容。
白羡鱼一个人走了一会儿,没看到人跟上来,于是侧头,“怎么不走了?”
莫临渊笑笑,“来了。”
两人出了竹林,就在寺前坐着下了盘棋,下完棋之后天色就黑了。
今日也无事发生。
还有八日,不知道那人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白羡鱼一看到天色暗了,就起身,松了口气道:“刚才又逛了圈,感觉好累,我先走了。”
她理由都没有换一个,可莫临渊还体贴道:“我等会让人过去给你捶捶肩?”
白羡鱼说的就是借口,其实也不是很累,“不用了,我自己躺回就好。”
“好,那明日见。”
“明日见。”
白羡鱼到了别,看了眼山下,想了想还是不坐马车回府了,来回奔波也挺麻烦的,反正厢房都准备好了,她只管住就行。
这些天大相国寺的防守还是很严密的,周围都有侍卫守着,白羡鱼就让白离去府上,让绿珠给她挑几身衣裳带过来,也方便换洗,明日出游也不用穿着寺里专门给香客准备的素袍。
用完晚膳后,白羡鱼叫人抬了水来,这厢房里面就有盥室,不过就是少了人伺候,她解开衣裳,把寝衣挂在一旁的实木博古架上,试了试水温,就躺进了木桶。
虽然觉得不是很累,可被温暖的水温包裹着,白羡鱼不自觉地涌上一股子倦意。
她泡了许久,眼皮渐渐阖上,身子的逐渐下滑,就在鼻子即将浸入水中的时候,有人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上提。
当水到她的锁骨时,那双手又放开。
……
过了一会儿,白羡鱼猛地一点头,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
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时,她放下心来,出水,白嫩小巧的玉足踩在地上,伸手去够寝衣。
她的目光在一方玲珑别致的粉荷色肚兜上顿了顿,犹豫了下没有穿,今日出了汗,也没有带换洗的,等绿珠过来了再换上也不迟。
于是白羡鱼穿好白色寝衣,把两边的带子系好。
屋内灯火通明,外头的夜色已经深了,时不时有几滴雨水低落的声音。
白羡鱼打着哈欠,一出盥室,就被人抓着腰压在了墙上。
她惊讶地瞪大眼,想用力推开他,可是双手被反剪到了身后。
门外的雨下的越发大了,白羡鱼的呜咽声尽数被吞了下去,谢行蕴修长的手指没入她的发间。
感官被掠夺。
……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行蕴的吻变得温柔缱绻起来。
白羡鱼眼前发黑,险些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
发丝,额头,鼻尖,唇,还有脖颈处的热度似樱红的花瓣飘落,衬着她的肌肤欺霜赛雪。
谢行蕴吻的深而重。
白羡鱼良久才回过神来,气息还十分不均,看清楚眼前的人的脸庞时,她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咬上他的脖子。藲夿尛裞網
谢行蕴不但没有蹙眉,目光反而越发缠绵。
每回都是咬脖子,她知不知道她这样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只会让他更想欺负她。
白羡鱼为了好使劲,直接捧着他的脸固定住,然后用力咬他。
一圈整齐的牙印落在谢行蕴的脖子上,他低头道:“对不起。”
白羡鱼看到那一圈立刻见血的印子,气勉强消了一点,“对不起有用吗?我不想原谅你。”
男人依旧是抱着她的姿势,白羡鱼脚不着地,空空悬着,晶莹如玉的脚趾粉红撩人。
谢行蕴听了她的话,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目光暗深,“他是大庆人。”
白羡鱼刚开始还没听明白,意识到他可能在讲莫临渊的时候,她故意和他反着来,“大庆人又怎么了?”
谢行蕴哑声,“你不是想要护着你哥哥们吗?要是嫁去了大庆,谁来护着他们?”
白羡鱼觉得唇上发麻,心里还因为他忽然闯进来亲她生气,口不应心道:“有的是人护着我哥哥,嫁过去我还是皇妃呢,说不定那个人就不敢动他们了。”
谢行蕴心如刀绞,“你这么想的?”
“是。”
白羡鱼努力蹬腿,顺带把自己的寝衣拢了拢,咬唇道:“放我下去。”
“我也可以护着他们。”
“就不要你护。”
“你嫁给我,我也可以把你们护的好好的。”白日里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谢行蕴的脑海中重现,他怀里的女孩竟然真的想要去联姻,她追着那个男人的样子那样熟悉,就好像是她和他的从前。
“不。”
白羡鱼吐出一个字,从他怀里跳了下来,还没有得到片刻自由,就又被他吻住唇。
她锤了几下他坚硬的胸膛,白皙的手背泛红。
良久,两人大汗淋漓地分开。
谢行蕴两只手扣住她的肩膀,弯腰凑近她红透的耳廓,“不要嫁给他。”
白羡鱼脸都憋红了,推他,“你凭什么?”
“你去和亲了,他们怎么办?”谢行蕴又重复了一遍,低喃,“……他们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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