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是因为知道白羡鱼会不以为然。
她不在乎他。
白羡鱼听谢行蕴重复了好几遍原话,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们是我哥哥,又不是你哥哥,你急什么?”
谢行蕴没说话,雨落下的声音像是敲在了他的心上,杂乱无章,患得患失。
白羡鱼见他不说话,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看了眼窗外,“你快走吧,不要让别人看见了,到时候讲不清。”
谢行蕴缓缓笑道:“怕他看到?”
白羡鱼脸上有些不耐,“不关你的事。”
“是,是不关我的事。”谢行蕴从喉咙间哼笑了声,猛然将她抱起,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白羡鱼又急又气,用力狠劲咬他也不能阻止他。
两人互相啃咬,都像是被逼到了绝境的兽。
谢行蕴的手摸到纤细的丝带,只需要用一点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扯断,他的力道逐渐加重,手臂肌肉绷紧。
白羡鱼脸色酡红,白皙滑嫩的肌肤从脖子红到了脚后跟,意识逐渐涣散。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暴跳,显然已经忍到了极致,可最终,他只是将手放在了她的后颈上,抱紧了她抵在门上。
……
后来几日,白羡鱼和谢行蕴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谢行蕴本就不是多话的人,故而其他人也没有多在意。
眼看着十日期限就要到了,这京都也逛的差不多了,这日,众人便齐聚在大相国寺所在的香山上。
李纯很是不舍,可天公不作美,黑压压的天,时不时来几响闷雷,也跑不了别处。
李旦李仪还有几个皇子都围着谢行蕴,坐在凉亭流水旁,肥沃的鱼儿偶尔从他们脚底下游过。
谢行蕴面无表情地环着胳膊靠坐着,眼皮阖着,听他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他似乎兴致缺缺。
李长明正坐着,就看见白羡鱼出来了,她高兴地迎上去,“羡鱼你来啦!”
高大的男人没有任何动静,好似并没用听到她的话。
白羡鱼语气稍有些郁闷,“嗯,来了。”
李长明奇怪地打量她,“怎么了?”说完,她又轻轻拉了下少女的衣领,“你很冷吗?为什么这几天都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白羡鱼有些尴尬:“山上蚊子多,我怕被咬。”
“这样啊,也是。”李长明没多想,笑道:“快来,四哥和五哥在下棋呢。”
……
另一边,谢行蕴感觉有人站到了他的面前。
李长宁手里拿着一个锦囊,羞涩道:“表哥,我看你那个锦囊都破了,所以连夜给你做了一个,手都扎破了。”
李旦几人都知道她打的是什么心思,倒也没有多说,反正都是自家人。
谢行蕴还是没有睁开眼,眉却蹙了起来。
还不等李长宁继续说话,一个蛮横的声音就响起,“行蕴哥哥,我也给你做了一个,你看看喜不喜欢?”
李长宁转头,就看到莫心挤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精致小巧的荷包,进去的时候还踩了李长宁一脚,笑道:“也是玄金色的!”
李长宁嗤了声,不客气道:“我表哥才不会要你的东西,要也是要我的锦囊!”
莫心道:“那就不一定了。”
她们互相怒视了一眼,可谢行蕴全然无反应,像是睡着了一般。
李旦咳嗽两声,“七妹莫要冲动,人家是客人,你怎么说话的。”
李长宁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想到了来之前父皇告诫她们的话,可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狠狠踩了一脚莫心就坐到谢行蕴右边,但她也不敢太靠近,就空了一段距离。
莫心见谢行蕴不理会她们,虽然也有些不甘,可也耐着性子转身了。
丢脸也是她们两个人一起丢脸,甚至李长宁还比她丢脸些,一口一个表哥的,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亲密呢,结果还不是人家连正眼看她的心情都没有。
她默默坐在了谢行蕴左边,也有样学样和他保持了一个距离。
棋局继续,也没有人把这事放在心上,李长宁他们早就知道了,至于莫心,原本就是存了来联姻的意思,看上谢行蕴,倒也是正常的。
李旦心想,父皇既然看重表哥,又如何会准他亲自来随行,细细琢磨一番,也能猜出点他的意思,静安姑姑急着给谢行蕴定亲,这京都贵女适合的她怕是都挑了一遍,公主都挑的,郡主那自然也可以。
李纯笑着看了他们一眼,“表哥,我听说你这些年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真的假的啊?”
李意白了他一眼,“那还能有假,表哥谪仙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在未成婚之前乱来?”
“我府上倒是有几个贴心的,不是我说话粗鄙,这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外头不能乱来,府上养个通房倒也未尝不可。”康王李靖这几天一直没有存在感,神色恹恹的,眼睑乌青。
可一提到这些事他就来了劲,“我府上的美娇娥挺多的,要是兄弟们想要,我可以给你们送几个讨喜的去。”
康王李靖的风流之名整个京都无人不知,偏偏身份尊贵,无人敢动他,如果姬霜并非平南王的嫡亲孙女,那上回在他府上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将人带走。
李纯率先拒绝,可还是笑着的,“别了三哥,我还小呢,不过你也悠着些,身体要紧。”
“不小了,父皇在你这个时候都已经有了大皇兄了。”李靖不以为然。
李长宁不耐,“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呢?没看到我还在这里吗?”
“都别说了,我们来聊点好玩的。”李旦笑了几声,发话,“七弟,你的课业完成了吗?”
李纯一愣,其余几人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记得上回太傅说,要是你这次还没做完,就禀告父皇,那这几天怕就是你最后一次假了。”
李纯郁闷道:“可是我们现在不应该是为大夔效力吗?为什么还要抄书!”
“见字如见人,从小抄到大还不习惯吗?再说了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李烨憋不出笑了一声,“七弟的字确实写的太潦草了些,我觉得太傅还是手下留情了。”
李纯不服气,“你们都抄完了?”
众人皆是怜悯地看他一眼。
李纯:“……”
“你们太过分了,有福同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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