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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间寂静无声,大雪飘摇不停,宋应星的第十八鞭怎么也抽不下去,还是赤龙号上当头负立的陶方隐老祖冷语道:“继续!”
宋应星又连着挥了两鞭,直将陶寒亭打的昏迷过去,魂魄几乎破体,此间四方人只听一声昂扬凄厉的嘶鸣传响,石坪中央顷刻间显化一头赤红与明黄双色叠加的龙角马兽,那马兽一化两丈,双蹄前台,呜呜嘶鸣,正是陶寒亭的本命物:海烈马。
“这……”
“本命物都打逼出来哩!”
“才十九鞭,着实骇人!”
“怕是撑不了几次了”
“赤龙门真要裁决姓陶的么?”
……
场间一片哗然,各云舟间队伍人群里低声言语着不计其数,到此众人才深切意识到今日场面一点儿也不是在开玩笑。
凡是赤龙门下弟子,纷纷浮空出列跪在赤龙号前,一个个悲戚求道:
“求掌门饶过陶师兄!”
“掌门,不能再打了。”
“求掌门师叔饶了陶师叔罢,他虽犯下错事,但罪不至死啊!”
……
青龙号上的陶沅鸣挂着泪珠飞出去跪下不住磕头:
“求老祖宗放宽限制,我来代替我家三爷爷受罚!他不能再打了,他要死了,都是我们这些人的错……”
一道道人影飞出去拜求,跪立于赤龙号前,陶方隐观察扫视,也不见别派出人,心中叹口怨气,狠了心,平静半闭着眼传告中央石坪的宋应星:“继续。”
宋应星脸颊汗珠大冒,双目狰狞恐惧,足足呆了十息,又挥动一鞭出去,那海烈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三尺,宋应星踉跄走了两步,噗通跪在地上,冲陶寒亭昏迷的躯壳磕了三头,转头指着炼魂鞭竭力冲赤龙号禀报:
“弟子气力已竭,再提不起此等凶物。”
立于赤龙号当头的陶老祖问向诸军各伍,“此子罪孽深重,可有哪位愿意领命继续出来执行惩处!”
他尤其将目光看向澹台庆生、申公茂、高鼎等人,见这些头脸人物一个个扭头不应,他理解,此时谁也不敢出来做这恶人。
可若是就此罢手,大多真有怨恨的那些人还是会以为赤龙门恃强凌弱,以局势压迫他们,这也不是一个心服口服的计策。
于是他飞身入石坪,吩咐宋应星退场,自己拿起炼魂鞭就要动手,宋应星转头跪地,满脸泪汗:
“求老祖饶了他吧,不能再打了,再打我门中可就要失去一位肱骨人才。”
陶方隐摇了摇头,挥手示意他退下,宋应星见求不得,赶紧起飞上赤龙号前,也随其他人跪于空中,面朝赤龙号掌门居室,大声求拜:“求掌门大施恩手,留陶师兄一命吧,东征尚未结束,我等怎能再害自己人谒。”
久久不听回话,而石坪间炼魂鞭声又响了起来,一声声吓的各军观看之人抖抖嗖嗖,好像那鞭子抽的不是陶寒亭,而是他们自己。
又是七鞭过后,海烈马灵体只剩下七尺来高,陶寒亭生机几无,不知是死是活,陶方隐心中苦叹:“我儿忍住,此般劫难是你种下,为了宗门基业复归,是生是死看你造化。”
此时位居青龙号当头的澹台庆生也出列奏求饶过陶寒亭,接着是高鼎出面:“虽说陶道兄有罪,但也不至于死,老前辈再抽下去可就没手可收,眼下还有大战未平,正是用人的时候,还求宽恕些罪!”
“是啊是啊,陶前辈罪不至死。”
“求陶老祖饶过他罢。”
……
各军多人开始出列请求,陶老祖仍不理会,又是一鞭下去,将那仅剩七尺的本命物抽的灵光全无,哀鸣不绝。
正当他狠心要下重手不教自家这侄儿再受苦难时,东北方向忽有两道人影冒雪高呼:“求钟掌门救命,求钟掌门派兵增援!”
人们目光移转,之间东北风雪幕里很快飞窜来一高一矮两个练气修士,有云舟自动让开来路,那两人直至闯入法场石坪外,此时闻听动静的钟紫言也不在居处躲着,闪身现于那二人不远前。
突入其来的事件教所有人都有些错愕,钟紫言皱眉问:“你等是哪里来的,高呼我名有何要事?”
那两人把身上压盖着的鹅毛雪花抖擞干净,抹整了衣袍,弯腰执礼,“回钟掌门,我二人是白虎军三队统领鲁鳞蛟前辈帐下跟从,昨夜后半段千叶山有强人增援,我方不敌节节败退,我二人领命一路飞驰来求派援兵!”
这确实是天大的事,姜玉洲一生刚强自傲,出兵前也曾自信满满,此时竟然遣人来求增援,可见敌方实力着实不好应对,钟紫言久经战事,深知此时焦灼心急没什么用处,顿了三息,缓问:
“你二人唤作何名,可有信物?”
“小的唤作祁连鼠,乃槐山聚宝城人,有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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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信乃是灵书妙笔字简,做不得假,想必是姜玉洲怕飞剑传书或信道被人截住,专用这二人快马来报,看罢字简,钟紫言教那二人先去休息,他则拜向众人:
“事况突发,千叶山告急,此番惩处只能暂时停手,各军掌事速速往赤龙号议事殿汇集,我等早做计划,半个时辰后出兵东行!”
说来也是,这事情恰巧赶来,救了陶寒亭一命,陶方隐赶忙拉出一具寒冰玄棺将陶寒亭的躯体装了进去,受了这般重的伤没办法迅速治疗,只能出此下策冰封了他,也不知将来还能不能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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