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秦夜也不想这个老逼登再留在这里,因此就顺着陈岭的话道:“公事重要,公事重要嘛,倒是劳烦陈房主送这一趟了。”
“应该的,应该的。”陈岭满是点头道。
说完,便又是一拱手,然后转身准备走了。
“等下。”秦夜又忽然叫住他。
“掌柜的还有何事?”陈岭心中眉头蹙了下。
“将这人也一并带走吧,不然妨着本酒馆的生意。”秦夜指着还在跪着的赵日天,只是地方从台阶上换到了门边的角落里。
“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抬下来!”陈岭没好气的对着身边的两个侍从吩咐道。
于是,推车的两人又噗呲噗呲的跑到了赵日天的旁边,将后者抬起就直接走了。
“掌柜的,告辞告辞。”陈岭倒退着再次拱手道。
这会秦夜只是挥了挥手,没有再与其说些什么话。
待见到那几人消失在了巷口后,秦夜再也忍不住的冲向前去,一把从驴车上抱起了一捧钱币。
奢靡的金钱问道从上传来,秦夜贪婪的闻了一口。
“啊!”放下钱币,秦夜大声道:“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
当秦夜吼完这一句话,这时,从酒馆里面探出了一个脑袋来,头上戴着木簪子,长发编成长辫子固定在右侧,一闪闪的两只大眼睛就盯着秦夜抱着钱的模样。
瞧见这位小姑娘后,秦夜就知道这钱要少一大半了。
不过他还是欣喜的对着姜禾喊道:“小禾,来分钱!”
晚间,咸阳城内史府中。
书房里,嬴政正拿着一卷竹简在读着什么,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唏嘘声。
坐下下首的吴远腾此刻心惊不已,战战兢兢的看着首座上的陛下,当晚间时分,自己从未听人通报过说陛下要来这里,所以在嬴政踏入他这所内史府的时候,他还在小酌几杯搂着姑娘呢。
虽然大秦律里面没有说不准许臣子喝酒寻乐。
但被大秦皇帝撞见,性质就不一样了。
王贲双手环抱着两肩,靠在一颗柱子上半寐着,看也不看书房中的模样。本来这会来敲打内史腾的人是他,不过嬴政突然来了兴致,便就换了人。
王贲自然无不允,也免的他跟自己不喜欢的人谈论什么。
“吴卿,怎么看上去你有点魂不守舍啊,是昨晚没睡好吗?”嬴政从竹简之上露出双眼,看着吴远腾关心道。
咚!
还未开口,吴远腾一把就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颤栗着说道:“回陛下,臣该死!”
“哦?吴卿这是作甚?”嬴政一脸好奇的放下了手中的竹简道:“快快请起,现在不是朝堂,你我君臣身份也不必如此讲究。”
谁知,吴远腾听到嬴政一席话后立马磕起了头。
邦!邦!邦!
重重的磕头声毫不收敛的响在了书房中,待嬴政站起身后,才停了下来。
“臣,身居高位,却容下欺上跋扈百姓,实乃尸位素餐,臣愧对于陛下!”吴远腾死死的把头俯在地上,一点也不敢抬起。
直到半个时辰后,这位掌管着咸阳全城治安的内史,才如虚脱般的倒在了地上。
重重喘着粗气。
那高位上,早已不见嬴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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