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随着一声巨响传来,柴庆龙的长刀,重重的砍在了黑色法杖之上。
恐怖的重量,瞬间压在了黑袍巫修身上,只听到一阵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黑袍巫修的身子就像是矮了半截,直接埋进了土里。
而他浑身的骨骼,在一瞬之间,便几乎全部被这股巨力压碎。
但柴庆龙也不好受,金色火焰沿着长刀刀身,瞬间便窜入了他的手臂之上。
接着与他身上的火焰汇合,转眼间便布满了他的全身。
他所有的皮肤,即便有真元护体,还是在三息的时间里,全部被烧成了焦炭。
血肉中的水分,也在一瞬之间全部蒸发。
而金色火焰也钻入了他的肉身之中,引燃了他的五脏内附。
就算他身为三品武夫,肉身实力不凡,但面对这等火焰的炙烤,依旧无法抵挡,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然而在看到对面的黑袍巫修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狗杂碎,这次看你怎么追!”
就在此时,他的笑容陡然停滞在了脸上,一把宽大的狼牙棒,从腰际横扫而过,直接将他的肉身,撕成了两半。
下半身还在原地,而上半身,则直接落到了百丈之外。
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而看到此幕,黑袍巫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他在深坑之中,动弹不得,却指挥道:“去将他的神魂抽出来,本大巫,要亲自将他的神魂点成天灯!”
点天灯的惩罚,无论是大玄还是北莽,都早已有之。
不过对于凡俗来说,都只是针对肉身。
但对于修士来说,将神魂点天灯,无疑是一种最痛苦的刑罚。
日日夜夜将神魂架在火上炙烤,那种钻心的滋味,比之肉身的刑罚,要痛苦上千倍,上万倍。
“是!”
手持狼牙棒的北莽武夫,遵命而行,一个大跨步,便已经来到了柴庆龙身前。
接着他一咬牙,手中狼牙棒狠狠砸下,便要将柴庆龙的脑袋,砸个稀巴烂。
“住手!”
就在此时,只听远处,一道庄严肃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彩色遁光,从远处飞快接近。
“快动手!”
黑袍巫修面色一变,便催促北莽武夫继续动手。
然而此时,北莽武夫的就像是听到了圣旨一般,高高举起的狼牙棒,停滞在半空中,就是无法落下。
“嗬!”
北莽武夫鼻孔中发出一声巨响,牙齿咬的咯嘣响,浑身青筋暴起,手腕不断颤抖,然而狼牙棒,还是纹丝不动。
“言出法随.”
黑袍巫修表情惊惧,顿时便想到了一种可能。
要能如此强势的控制一名全力出手的三品武夫,至少也要是一名二品儒修,才能办到,
一想到这里,他心念一动,浑身火焰燃烧,瞬间便将周围的深坑焚成了一道道流淌的岩浆。
而他的身子,也终于从这深坑中脱困了出去。
但此时他骨骼尽碎,一旦脱困,整个人便直接倒在了岩浆之中。
他目光一转,黑色法杖顿时化作一团金色火焰,将躺在岩浆中的黑袍巫修笼罩其中,随着一道红光闪烁,黑袍巫修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火遁,想逃?”
就在此时,一名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
声音还未落下,一名身着彩衣的女子便从天而降,接着一拳轰出,直接便将方圆千丈的范围全部笼罩在拳风之中。
“一品武夫.”
在黑袍巫修绝望的眼神中,一股巨力直接轰碎了方圆千丈的所有物品,就连流淌的岩浆,也全部被这股恐怖的巨力泯灭。
而隐藏在其中的黑袍巫修,连声音都未发出,便直接被轰成了渣渣。
神魂俱灭!
“自食其果!”
同一时间,另外一边,在那道庄严肃穆的声音中,那名北莽武夫手中的狼烟帮调转了方向,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之上。
刹那间,脑浆迸出,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就连隐藏在识海中的神魂,也来不及逃脱,便被一股浩然正气,直接炸成了灰灰。
“两位前辈,快去救.”
柴庆龙刚刚吐出一句话,便感觉急火攻心,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黑,神魂似乎就要脱离肉身而去。
“恢复如初!”
就在此时,那道庄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柴庆龙神魂一振,只感觉肉身被一股乳白色的浩然正气包裹,已经被撕成两半的肉身,自动合拢,在一瞬之间恢复了原样。
就连体内肆虐的火焰,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不见。
这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柴庆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居然也能复原。
这声音的主人,至少也得是二品,不,一品修为吧。
不过他很快便从死里逃生得喜悦中清醒了过来,辽西郡,此时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多谢前辈救命,辽西郡城破了,快去救”
柴庆龙肉身恢复,连忙开口求救道。
只是一时心急,竟然不知道该说,先去救灵舟和辛玄基,还是先去救守城的官兵。
“你别急,慢慢说。”
就在此时,他的眼前一花,出现了一名留着山羊胡,身着蓝色儒袍的中年男子。
“快说,是不是城破了?”
随着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柴庆龙只觉鼻尖香风飘过,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名身着彩衣的中年美妇。
“是这样”
柴庆龙整理思路,三下五除二,便将眼下的情况对两人说了一遍。
“你去救灵舟那些人,我去守城!”
柴庆龙刚刚说完,那名中年美妇便干脆地丢下了这一句话,随即身形一闪,犹如瞬移一般,消失在了柴庆龙的眼前。
“哎,等等.”
山羊胡的中年儒修刚刚喊出一声,却发现那中年美妇已经消失不见,不由叹了一口气:“都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心急.”
说完,他扫了一眼面前的柴庆龙身上的服饰,顿时趾高气扬道:“还不指明方向,带本巡抚过去?”
“啊,您是巡抚大人?”
柴庆龙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中年儒修,山羊胡,一身蓝色儒袍,若他是巡抚,那城里的张巡抚,又是何人?
正在心里琢磨,那山羊胡的中年儒修眼珠一瞪,斥责道:“怎么,莫非你还质疑本巡抚的身份?”
“倒要让你知道,本巡抚,便是梁州新任巡抚,杨庆!”
“你可以叫本巡抚,杨大人!”
“呃”
柴庆龙心中不由吐槽:‘原来是梁州的,你在老子面前摆什么官威,老子又不是朝廷众人。’
不过这话他只敢放在心里,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于是连忙点头道:“是,杨大人,辛玄基便在那边”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到一股玄妙的力量将自己包裹在其中,整个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辽西郡南门外十里。
辛玄基此时浑身浴血,双腿被人从膝盖处斩断,右臂折断,此时只能双膝跪地,用仅剩的左臂挥动长刀。
而他的前胸后背,此时都有着十余处血洞,最大的一个血洞,已经刺穿了他的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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