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是共和国的国土,我是共和国的公民,你没有权利开除我作为共和国的公民籍。
熊雄哪里会按费多能的来,凭感觉,艾婧不会选择他,尽管他是化工厂的车间主任,费多能是什么底细他还不清楚,但清楚的是费多能年轻他十多岁,他快五十岁了,而且费多能的形象也比他强,他幼时患过麻疹,麻疹治愈后,满脸留下坑坑洼洼,不受看。
艾婧是个爱臭美的人,追她的人多,如果形象不好,也就是长得太难看,她就会嗤之以鼻,不予理睬。
熊雄尽管在道理上心虚,但是在作派上有恃无恐,只见他指着费多能的鼻尖,蛮横地吼叫,他妈的谁跟你讲道理,跟我滚远些。
费多能正要争辩,“啪”地被人出其不意地掴了一巴掌,那个站在他面前的人肥硕高大,面目狰狞,并且粗着嗓门吼,你认识我梁勒吗?我梁勒叫你滚远些,你就得滚远些。要不就放你的血。
望着刚才挨了巴掌正在摸脸的费多能,梁勒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来,磕着他的额头接道,你不滚远些小心狗命!
费多能再也不敢犟嘴了,但是他又不低头,指望冲撞出去,可是两个大个子男人正在面前堵住了去路。
他想呼喊,但不会有其他任何人听见,因为紫金城几个包厢正歌舞升平,乐音聒噪。藲夿尛裞網
熊雄瞅着他说,你答应从今夜开始,从我眼皮底下消失得远远的,我们马上放你滚蛋!
孤立无援的费多能把头一摇,硬要往外面冲撞。梁勒把短刀抵住他的脖子说,除非你从刀尖上过去。
费多能欲取出手机报警,可手机从上衣口袋里一拿出来,梁勒就用短刀扎费多能的手,那手机“叭”地掉下来,落在卫生间的门口,梁勒一脚踢去,那本已摔坏机屏不亮了的手机,继而哗啦撞向卫生间的里墙,又反弹回来,不再是一个整体了,而是散了架的两块机片。
费多能那只手背已在流血,因为梁勒的那把短刀扎伤了它。费多能咬紧牙关拼命地向外冲撞,挣扎着。
熊雄用脚踢他,嘴里骂道,叫你滚远些你不答应,那好我们就收拾你。
费多能已明白这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他突然身子一躬,用脑袋砸向阻住他的熊雄的腰。
熊雄负痛一让,费多能正要往外跑,梁勒用短刀朝他的右脖一划。
费多能继续往过道上跑,他不回到卡拉0K包厢,知道包厢里除了艾婧之外,全都是他们的人。
他欲逃出紫金城的出口,可是梁勒追过来了,那把短刀朝他的腿弯戳去,负痛的费多能奋力逃出紫金城,才踏上公路边,追过来的梁勒又用那把短刀朝他的右脖颈使劲地一划。
此刻许是划破了脖子上的血管,在斑驳陆离的路灯照射下,只见他脖子里涌出的血水喷出一丈多高,又溅洒在地面上。
费多能支持不住了,扑腾一下倒在地上。
梁勒和熊雄都吓住了,他们返回紫金城歌厅的包厢把哥们都喊出来,租乘几辆麻木车逃走了。
在包厢里的艾婧还不清楚他们怎么突然都撤了,走出紫金城时,发现许多人在公路边围看着什么,她也去看,发现公路边横陈着一具男尸。
她正纳闷,怎么今晚上在包厢吼歌,一眨眼就不见了费多能的影子。
这会儿,那男尸一落眼睛,她就认出是费多能。一阵惶惑之后,她掏出手机拨打110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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