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色的圣旨,盖着三道玉玺,赫然是传位诏书。
若是满满当不好一个皇帝,那么程惠可以直接把他皇位废了,然后登基当皇帝。
可是程惠,从始至终想的都是,满满不学好,就打到他学好,当不好这个皇帝,就找人教他,就培养名臣辅佐他。
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当皇帝。
这么重要的东西,怪不得当初陈青罗想要拿到。
“小皇叔……”
满满呢喃。
团团却把圣旨接过来卷起来:“收好,这道圣旨,以后都不要重见天日了。”
一旦重见天日,便又是纷争。
很容易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那么满满,甚至以后姬景烁可能都永无宁日,被人挟天子以令诸侯。
毕竟,只要这份圣旨的存在,姬景烁便也有了正统的继承皇位的资格。
程安柏和苏卿昱都举起了手发誓:“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嗯……谁又不相信你们了,都和你们一起看的。”满满声音沙哑。
可是那道圣旨拿到手里,却有些不对,团团又掂了掂,然后给了满满:“空心的,中轴里面有东西。”
然后把东西给了满满,拉着程安柏和苏卿昱就背过了身子:“你自己看。”
满满吸了吸鼻子,忍眼泪忍的鼻子都有点儿塞了。
也没多说,而是把中轴的盖子打开,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方小印。
小印上,只有一个简单的“肆”,单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小皇叔难道把私产都给我了?”满满嘟囔。
可是,他们现在其实超有钱的!
秦晚词生意越做越大,每年都有大笔的银钱存在皇家钱庄,她的账户上。
只要凭借印鉴和信物就能取钱。
满满想着,就打开了手里的书信,脸色却越来越凝重,然后小心的将那一方小印放好
“四啊……原来是这个意思。”满满说着。
然后才搓了搓自己的脸:如今他还是满满,等到了南宁,他就是姬清晏了。
身在高位,有些事情就是会身不由己。
他是姬清晏,可是也是满满。
团团见满满心情也都稳定了,才又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圆形的物件:“给你。”
满满惊了:“这个,我当初不是交给爹爹了么?”
“叔父交给娘亲保管了,而昨晚,娘亲就把这个玉玺交给了我,娘亲说,如果你要决定回南宁,那么,就把这个交给你,前提是,等你情绪稳定之后。”
团团看着满满,满意的笑着:“满满,其实我也没想到,你在船上,就恢复正常了。”
这一声“满满”,让满满忍了许久的眼泪直接就流下来了:在亲人们的眼里,无论他在哪个位置,其实都是他们的满满,是家里的弟弟,也是弟弟们的兄长。
程安柏和苏卿昱这才发现,团团和满满对莫予书的称呼是不一样的。
程安柏还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当初见了摄政王殿下第一眼就怀疑了他的身份,可是我当时怎么就不执着呢?”
苏卿昱抿紧了嘴唇,他更懵好不好?
说白了,他就是农家子见过最最大的官儿,除了晚上的程惠,可能也就是当地的知县了。
“我和皇帝当兄弟,以后仕途是不是就一帆风顺了?”程安柏想着,就嘿嘿笑了两声。
苏卿昱却也拍了拍他的头:“醒醒吧你,就因为咱们和满满是同窗,以后对咱们才更加严格,升迁也更加缓慢,但是也更稳就是了。”
程安柏也不恼,搓手:“嘿嘿,以后我就是我家最出息的了,我爹估计是不会骂我了。”
大船在走了两天两夜,终于到了南宁的岸口。
岸口在北边儿,飞凤军则是在南面儿围城,还喊话,陈青罗若是再不给天下群臣和百姓一个说法,他就要强行进入南宁,闯入皇城,亲自面圣了。
而皇宫里面的陈青罗,脸色发白,穿了皇后的大妆,亲手牵着那冒牌货,坐着马车,从皇宫到了南宁南门的城墙上。
冒牌货吓得腿都在发抖,却咬紧了牙关,眼里都是不服和愤恨。
他不停的自我安慰:“是我的,就是我,我就是皇帝,所有的繁华富贵都是我的……”
而陈青罗扫了那冒牌货一眼,嗤笑了一声:“我说你是真的,你就是,怂什么?坐直了!”
可恨,三公竟然这个时候都闭门在家,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若是有三公作证,那么哪里用她亲自带着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冒牌货亲自到城墙上去面对那万千粗鲁的兵士?
等上了城墙,陈青罗见了凤飞天,眼底的恨比冒牌货更甚。
明明以为飞凤军是站在她这边儿的,是盟友。ωww.五⑧①б0.℃ōΜ
结果,她却被人在身后捅了刀子。
“凤爱卿,吾乃先帝亲封的皇后,是当今的太后,你大军到南宁,是来逼迫我孤儿寡母?”
“凤爱卿,你若这就撤军,重新回到你的南境,那么,你还是晋国人人爱戴的飞凤将军,是我晋国的肱股之臣。”
“可是,继续逼迫,你只能是我晋国的乱臣贼子了,谋反就是谋反,大可不必给我一介女流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皇儿是先帝唯一血脉,他是在三公以及皇室宗亲的见证下出生的,不可能作假,怎么,你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外臣,就凭你孙女一个我抚养大的小女娃儿的一面之词,直接率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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