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着了太后的道儿,一个个都气鼓鼓的回到了府邸。
太尉秦宁回到府邸,先是砸了一屋子的兵器,砸完了又心疼,感觉自己胸闷气短,满肚子的怒火没处发,然后脱了外套,就穿着单衣,在院子里打了一夜的拳。
御史大夫徐玉成,把自己关到了书房,喝了一夜的酒,写了一夜的奏折,然后哭哭笑笑的,又把那些奏折都烧掉了。
一个醉鬼,还不让人伺候,举着火折子颤颤巍巍的在书房折腾,吓得大管家和他夫人搬着椅子在书房外守了一夜,生怕走水。
当初家里添孙子,都没这么大阵仗。
而丞相萧逸,他发泄的方式就有格调多了,没喝酒也没砸东西,换了一身衣服,占用了家里夫人的小佛堂,坐在蒲团上,一遍又一遍的数着佛珠。
嘴里不停念叨的不是佛法,而是:“仁者忍人所难忍,智者忍人所不忍。”
一遍又一遍。
宫里的太后,把玩着晋国玉玺,听到北司太监的禀告,只是嗤笑了一声。
“他们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却不知道,徐玉成写了一夜的奏折,却是面容和缓。
秦宁打了一夜的拳,眼底平静,半点儿鲁莽不在。
而丞相府后门,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慢慢驶了出去。
三公府邸彻夜未眠,灯火通明。
而和三公这因为碰壁气的发泄不同,这天下午,莫予书就坐在院子里,初春还有些阴雨,太阳很亮,却并不那么暖和,他拿着一本书,然后又没了兴致,只能和三个奶团子大眼瞪小眼,冰山脸上竟多了几丝看似百无聊赖的情绪。
丝毫不理会焦急的铉一,更不会理会太后的宣召。
当三公正被挡在景仁殿外的时候,摄政王别院的一个厅堂,灯火通明,中间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奇形怪状的锅。
黄铜做的,中间是个空心的烟囱,锅子分了三层,烟囱里燃着晋国最名贵的炭火,不带丝毫呛人的烟气。
锅边儿冒着腾腾的热气,食物的鲜香味儿层层叠叠,然后又汇聚在一起。
那热气的氤氲,似乎驱散了早春阴雨缠绵的潮湿,让人的身上都热了起来。
第一层最大,奶白的汤汁,干净又浓郁,里面还飘着一些香菇和大枣。
“小鱼儿汤?”波斯猫眼睛亮了亮。
第一层是将处理好的无骨鱼肚子里塞满了香菇,熬化了过滤后的汤汁。
看着清淡,但是味道浓郁,鲜香扑鼻。
“阿嚏!”圆圆打了个喷嚏。
“这是什么味道?”团团皱了皱眉,“有点儿呛,但是又有点儿香。”
说着,团团还又翁动了一下鼻子。
其实莫予书也早想问了,但是问了又影响他沉默寡言,冷漠冰山的形象,听到团团这么说,他暗中递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wWω.㈤八一㈥0.CòΜ
不过融化在氤氲的热气里,并没有被发现。
“你们有口福了,这是辣椒,吃火锅,怎么少的了香辣牛油锅呢?”秦晚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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