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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砚回道:“根据薛蟠醉话所说的内容来看,的确如此,他今日和贾宝玉一同秦家,就是不想让贾宝玉见他妹妹。”
陈颍问道:“可有听到原因?”
竹砚摇头道:“薛蟠醉言中并未提到。”
想了想竹砚补充道:“不过他多次说起来北静王水溶,只是前言不搭后语,不知何意。”
陈颍忽地笑了起来,手掌一拍大腿,笑道:
“是了,是了,薛蟠这人,自己可以顽男宠,却是绝不愿反过来,他必然是以为贾宝玉跟水溶搞在一起,成了兔儿爷,所以不待见贾宝玉。”
【没想到,竟解了这样一桩公案】
竹砚挠头道:“爷,可是贾宝玉不是早就和秦钟搞在一起了吗?薛蟠也知道啊,为何出现一个水溶薛蟠就不满贾宝玉了?”
陈颍笑道:“秦钟和贾宝玉比,身份要低很多,你说谁在上面?”
竹砚想了想道:“应该是贾宝玉罢,小的也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不管是不是贾宝玉在上面,总之贾宝玉身份比秦钟高,在薛蟠看来,就必然是贾宝玉在上面,秦钟是被顽的那个。”
“如今换成了水溶,比贾宝玉身份高多了,薛蟠自然就会觉得贾宝玉成了水溶的顽物。”
“虽然还未真的发生,但也是早晚的事。”
陈颍暗道:你当我恭喜贾宝玉要当“王妃”,是跟他开顽笑的不成?
听完陈颍解惑,竹砚恍然大悟,表示自己学到了。
竹砚走后,陈颍思索着水溶这个人,自己被他恶心了一次,这个仇早晚是要报的。
水溶的正妃是甄家现任家主甄应嘉的大姑娘,但北静王府与甄家却并不亲密,甚至水溶偏好男风,对王妃很是冷落。
水溶与甄家不甚亲密,甄家又素来亲近甄老太妃和忠顺亲王,所以水溶应该不是忠顺亲王一边的。
陈颍皱眉苦思:到底是顺治帝的人,还是太上皇的人?
又或者说,他水溶谁也没站,自己存了异心?
……
贾琏离开东路院,恍惚着出了荣国府,一路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游荡。
无意识地就走到了云来楼外,抬眼看了看云来楼三个俊逸不俗的大字,贾琏摇摇头还是转身离开。
他不确定如今的局面是不是陈颍早已料到的,若是陈颍给了他主意和帮助,他却太过无能将事情搞砸,他不知有何脸面去见陈颍。
没进云来楼,贾琏想到了自己那个舅舅,他打算先去问问他,弄清楚贾赦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弄清楚到底是自己无能,还是王家太厉害。
等弄清楚这些,他才有底气去见陈颍。
心情颓丧,贾琏也懒怠乘坐马车,一路步行来到了张府,叩开了张家的门。
他舅舅似乎已经得知了贾府发生的事情,并且以为那些都是贾琏自己做的,很热情地将就贾琏带到了书房。
说来倒也有趣,贾赦以为贾琏背后是他舅舅在教他帮他;贾琏的舅舅却以为贾琏被仇恨激励,不再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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