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竹砚,陈颍往正房走去,一进门陈颍便微愣一下,黛玉正坐在桌边,小手拄着下巴,无聊地发着呆,一看便是在等他无疑。
“玉儿在想什么呢?”陈颍笑着进门,然后又调笑了句:“可是想我?”
听到陈颍的声音,黛玉回过神来,正要起身去迎,又听到陈颍后面那句,娇哼一声,重又坐了回去。
陈颍乐得看她娇羞的模样,笑呵呵地凑上去挨着黛玉坐了。
香菱见陈颍回来了,忙给陈颍倒了杯茶水,软糯糯地唤了声“爷”。
陈颍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朝香菱笑道:“香菱,你去给我弄点儿吃的来,快要饿扁了都。”
黛玉却嗤的笑了出声,陈颍一脸迷茫地看着黛玉,不知她何故发笑。
结果黛玉看到他这副呆愣愣的憨样儿,笑得愈发厉害起来。
“玉儿你笑什么呢,难不成我脸上有米粒儿?可是我还没吃饭呢。”
“爷,不是米粒,你嘴角粘了片茶叶。”香菱柔声提醒陈颍。wWω.㈤八一㈥0.CòΜ
“害,原来是这个,妹妹倒是越发爱笑了,真好。”陈颍笑着说道,抬手去抹嘴角的茶叶。
黛玉却站起身来,嗔了陈颍一眼,拿出帕子替他擦掉了嘴角的茶叶和水渍。
“还总说我是小孩子呢,我看你才更像小孩子,哼。”
陈颍笑道:“小孩子多好,无忧无虑,没有烦恼,我倒是希望咱们俩当一辈子小孩子呢。”
说完,陈颍一转头,看到香菱还在旁边站着,陈颍故作委屈状,说道:
“香菱,你家爷就快饿死了,你还不去那些吃的来。”
不是陈颍故意夸张,实在是脑力活动太消耗体力和精力,顺治帝那个抠门的,谈完事情就让他告退,忙着去批阅奏折,连顿饭都不管。
香菱道:“爷,饭菜都准备好了,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们劝林姑娘先用,她也不听。”
黛玉顿时不依,恼道“好你个香菱,还告我的状?”
陈颍可是早有叮嘱的,不管是什么事,黛玉都得按时进用些东西,规律饮食,这会儿香菱说这个可不就是“告状”。
陈颍板着脸道:“这都晚了饭点快一个时辰了,要是我被留在宫里用膳,你们就一直饿着?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
黛玉有些委屈地皱了皱鼻子,低着头不说话。
她不说话,陈颍也一声不吭,他喜欢黛玉,但不会一味宠她纵她,不对的事情就该坚持原则。
香菱张口想劝陈颍,却被陈颍拦住了,他知道黛玉是为了等他,他很感动,但他不能让自己的宠溺,导致黛玉渐渐失去灵气。
黛玉知道陈颍生气什么,也知道陈颍在等她开口,但她心中委屈,那句“知道错了”梗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直到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咕噜”一声,僵冷的气氛才被打破。
那是陈颍肚子发出的抗议声,它表示自己需要食物,热气腾腾的食物。
也正是听到这声音,黛玉对陈颍的心疼战胜了心里的委屈,抬起头,雾气朦胧的眼睛看向陈颍。
“玉儿知道错了。”
说完便有晶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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