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服下狱问罪,但事实并没有,他这类人是不可或缺的。
贾琏能知道胡君荣的品性,贾母自然不可能不知晓,贾琏也正是知道贾母知道,才特意请来胡君荣。
各中缘由,暂不细表。
正逢二人要入内替凤姐儿诊治时,贾母身边的鸳鸯来了。
“二爷我,老太太请你去一趟。”
贾琏丝毫不显意外,笑着向鸳鸯答应了,然后转身向胡君荣言道:
“劳烦胡太医稍等片刻,家中老太太要见我,不敢轻慢。”
“二爷孝顺,既是老封君要见您,二爷还是快些去罢,不必在意我的。”
贾琏命人带着胡君荣去厢房歇息等候,然后跟着鸳鸯往荣庆堂去见贾母。
“你好端端地怎又请来一个,让王太医知道岂不伤心,等会儿老太太问你这个,你可想好怎么解释了?”
贾琏并不理会鸳鸯的关心,笑道:
“还能怎么解释,如实说便是。”
到了荣庆堂,贾母脸色不是很好,在贾琏请安之后便问:
“你是灌多了黄汤醉迷了心不成,才请王太医给凤丫头看了诊,你又找来一个,让王太医心中如何想我们?”
贾琏忙认错道:
“老太太,她这一下子病倒了,服了王太医的药也不见好,我一时着急就急糊涂了。”
“这才不到半日,什么灵丹妙药?这么快见效的?你这孩子,真让人不省心。”贾母叹道。
“老太太,我现在就把胡太医送回去,再给王太医陪个不是,绝不会让老交情寒了心。”
说着贾琏就要去,贾母忙喝道:
“回来,你去什么去,请了就请了,岂有你去给他赔不是的。”
“那个胡太医可是叫胡君荣?”贾母问道。
贾琏回道:“正是他。”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医术如何?你就请他回来。”
贾琏摇头道:“孙儿不知,只是正常递贴请来的,并不敢挑选。可是这胡太医有什么不妥?”
贾琏装作懵懂无知,演技精湛,贾母全然不觉他是装的。
“算了,等他诊治后给了诊金打发他去,只一点,千万别给凤丫头吃他开的药方。”贾母挥手道。
“孙儿知道了。”
贾琏恭敬应着,告退而去,回到小院里,带着胡君荣入房给凤姐儿诊病。
在贾琏出府去请胡君荣时,凤姐儿服了汤药,已有了些好转,人已清醒了许多。
此时隔着重重帘帷见到听到贾琏又请了大夫,心下疑惑。
贾琏拦着要上前拿出凤姐儿手腕让太医诊脉的平儿,亲自为之。
见贾琏出去竟不是鬼混,去请太医,平儿真是有些刮目相看,但直觉告诉她,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将帘幕掀开一个小缝儿,贾琏探头进去,低声与凤姐儿说了几句话,然后将凤姐儿的手腕牵着伸出帘帷,搁在杌子上,再盖上一块洁帕。
“胡太医,劳驾费心。”
接下来,胡太医装模作样地诊治了一番,然后顿时面色大变,狐疑不定。
贾琏忙着急问道:“胡太医,怎么样,可要不要紧?”
胡君荣面色凝重道:“脉象很是复杂,我一时还不能确定,二爷且等我细想清楚。”
接下来,两人一个面沉如水,拧眉苦思,一个焦急难安,来回踱步,谁又能知道,他们其实都是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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