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闻丧音,贾政和王夫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错愕,贾母本就不佳的脸色更是急转直下,阴沉似水,还夹杂着些许悲凉。
云板响过之后,很快便有下人急赶而来,回说是东府敬老爷没了,请贾政前往祠堂议事,贾政也顾不上再掰扯金钏之事,匆匆起身赶往东府。
“颍哥儿,你也别觉得是我们不讲道理,毕竟事关整个贾家的脸面,咱们这样的人家,不缺金银吃穿,最重的便是一张脸面。”贾母轻声叹道。
见贾母态度转变的柔和起来,陈颍心下感叹,都说人老成精,他也不得不佩服贾母的敏锐,贾敬一死,贾家接下来必然要发生大变故,此时拉拢他自然要好过与他闹僵。
这个老太太平时糊涂、偏心是严重了些,但关键时刻还是能拎得清,不像王夫人这种蠢妇,此时还在对陈颍怒目相向。
陈颍笑道:“老太太说的是,我虽不羁于名声好坏,但也清楚名声对一个家族的重要性。”
见陈颍给出台阶,贾母转头与鸳鸯笑道:“我平日里就说这孩子虽是淘气了些,却是个好的,可见我没打眼。”
鸳鸯笑着附和道:“可不是呢,虽说总是做一些让人担惊受怕的事儿,但陈大爷总能摆得平,听说还帮了琏二爷和薛家大爷不少呢。”
好朋友金钏儿受难险些投井,鸳鸯心中自然是有怨气的,只是身为贾母的丫鬟,她没办法为金钏儿鸣不平,方才也没办法向着陈颍说话。
现在贾母态度转变,要与陈颍化干戈为玉帛,她自然是连声附和称赞,并且隐晦地含沙射影一波贾宝玉。
贾母并未听出鸳鸯话中对贾宝玉的暗讽,点头称赞,和颜对陈颍道:
“那丫头也是有运道的,罢了,既然已经出了府,就由她去罢。”
“只一点,颍哥儿你可得管好她的嘴,可别这会子饶过她,后面她再仗着你的势乱嚼舌根子,那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陈颍拱手笑道:“老太太只管放心,您都大度不追究了,若是她再心怀怨念胡乱编排府上,那我也不能饶她。”
“好好好,如此我便放心了。”
陈颍又笑道:“老太太,还有一事,既然金钏已经被二太太责罚出府,那她的身契总不好再留在二太太手上了,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再给皇后娘娘做事,老太太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闻言王夫人脸色铁青,拢在宽袖里的手紧攥到颤抖,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里。
“的确是这个理儿,还是颍哥儿想得周到。”
贾母转头对王夫人道:“你待会儿便把那丫头的身契找出来,今后她跟府上再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也别使什么手段,我虽是老了,可也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做了什么我都看得清楚。”
对于贾母敲打王夫人,陈颍心中不屑一顾,不过是做个姿态给他看罢了。
王夫人咬着后槽牙,闷声答应下来,便低头不再言语。
贾母看向陈颍和黛玉,一脸疲倦道:“这人上了年纪,说会子话都乏累,我得去歪上一会儿,你们去寻姐妹们说话儿罢,不必陪我。”
等陈颍和黛玉告辞后,贾母深深看了王夫人一眼,终是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
“鸳鸯,扶我回里面歇着。”
离开荣庆堂后,黛玉一路低着头,沉默不语,行到一处,见四周没了贾府下人,陈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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