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
赵长舆心口的钝痛减弱了一些,挤出笑容问,“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便是儿子的一双儿女,和贞年幼,二郎还在襁褓之中,我不能看着他们长大了,请父亲好好教养他们。”
赵长舆应下了。 赵治:“这第三件便是梨花,她还年轻,将来她若能遇良人,还请父亲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多关照关照她,若她愿意留在家中教养孩子,也请父亲多照
看她。”
“当初将她拖入我们家这泥潭中本就存了私心,这些年委屈她了,没想到,儿子这身体不争气,更委屈她了。” 赵长舆安慰他道:“不要乱想,她嫁给你未必是坏事,王氏家风渐坏,你看她那些堂姐妹,有几个嫁得好的,尤其是在她出嫁之后的那些亲事,你觉得委屈了
她,却不知,她能嫁给你有多幸运。”
赵治苦笑道:“阿父,您怎么把我向下比,为何不能让我向上比呢?”
赵长舆就不说话了,他很少刻薄人,但这一刻却忍不住刻薄,他的儿子那么好,配谁配不起呢?
不过儿子都这样了,赵长舆也不愿他焦心,所以对他的三个请求全都应下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赵治真的病逝时,赵长舆还是痛苦不已。
他们分明早有心理准备,可依旧不能接受赵治的病逝。
只是一场风寒而已,怎么就如此了?
赵长舆第一次因亲人之死形销骨立,从那以后,他行事更多了三分严峻,而少了从前的几分宽厚。
当下寒食散盛行,日渐强大的赵氏族中也有人凑热闹跟着吸食。
赵长舆知道后,派出部曲搜检,销毁所有的寒食散不说,还将所有吸食的人关起来戒掉,并严令,族中若有吸食寒食散者,重罚!
轻者罚钱打板子教育,重者,直接除族。 除此外,赵长舆第一次运用特权,关照了一下西平、上蔡两县的县令,强命他们禁止寒食散在两县流通,甚至搜检了两个县的药铺,将里面的寒食散都销毁
了。
售卖寒食散的药铺损失惨重,族中吸食寒食散的人同样损失惨重。 所有人都知道,赵长舆这是因赵治之死在迁怒,谁让当初赵治淋雨是因为被拉去参加宴会,却因为宴会上东道主聚众吸食寒食散,所以才愤然中途离场,偏
遇上了春雨,那几日又是春日返寒之时,一场雨,他就病了。
因吸食寒食散的人太多,且多为名士,士族之首的王氏家中大半弟子在吃,其他各族也不少,赵氏不想得罪这些家族,便隐下了此事。
哪怕族中有子弟被他折腾得不轻,依旧没人敢往外宣扬。
但不宣扬,不代表他们就一点怨气也没有。
所以在赵二郎五岁都还不认一个字时,积攒了多年的怨气猛的一下朝赵二郎和王氏母子俩身上倾泻而去。
当年,赵长舆整顿过家族之后,西平和上蔡便有风声传出,王氏命硬克亲。
她幼年丧母,可见克母;才嫁到赵家没多久王娘子便去世,然后是她的父亲,现在又是她的丈夫,跟她搭边的亲人都死差不多了,这不是克亲是什么?
谣言才有苗头,赵长舆便训斥族中,骂他们愚昧无知,却又狠毒无耻。
族中再无人敢明着议论。 但在赵二郎苦学却没有成果,确定是一个如惠帝般的傻子以后,从前被压制的流言猛的爆发,犹如洪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压向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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