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不知所措,更不敢告诉我妈。
随之而来更可怕的事发生了,我妈到了医院检查,查出来是肝癌晚期。
最多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
“妈,我不想你死,你把旗袍穿上,哪怕是只有三年也好。”我捧着那条纯黑色绣白蟒的旗袍,跪在我妈的床前,无助的哀求她穿上。
那条蛇很恐怖很恐怖,明明已经死了。
半夜里还是会爬到我的被子里,害的我怀孕,却连肚子里怀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可是如果这件绣蟒旗袍可以给我妈续命。
我不在乎,我只要妈妈能活着。
我妈摇了摇头,拒绝了,“你忘了你父亲的遗言了,这条旗袍谁都不可以再穿!!这么多年了,来借的人数不胜数,我都遵守了对你父亲的诺言没有借,怎么能为了自己……违背这个诺言?”
我妈靠着给人做衣服当裁缝,不惜熬瞎了一双眼睛。ωww.五⑧①б0.℃ōΜ
凭借一己之力,一点点含辛茹苦把我养大。
我们的日子过得十分穷困潦倒,一直挣扎在温饱线上,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期间有很多人出重金找我妈借旗袍,只要她张口答应,我们家就会立刻脱离贫困的生活。
可是,她一次都没有答应过。
“妈,你起码给我一个理由,我不想失去你。”我伤心极了,满脸的泪痕。
我妈伸手擦了擦我脸上的眼泪,叹了口气道:“我也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世上,算了,告诉你实话吧,旗袍上的那条蛇是真的,它是父亲亲手打死剥下了皮,绣到了旗袍上,旗袍给任何人续命都是续的它的修为,你出生那年给你算命的那人说了,不管谁穿了这身旗袍续命,都会报应在你身上,妈妈真的不能为了自己做这么自私的事……”
“可是妈……你知不知道……他早就在报复我们家了。”我捏紧了手中那条真丝的质地轻柔的旗袍,咬紧了牙关,“他每天晚上都会找我,我……现在……怀孕了……”
我妈瞳孔巨震,好似听错般,惊声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怀孕了……是旗袍上那条鬼蟒的……”我对面这样污秽不堪的经历,颤抖着难以启齿,“妈,你穿上旗袍续命吧,反正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妈比我更崩溃,发了疯般尖叫,“够了,菀菀够了,别说了!!”
我闭上了嘴,看她比刚才更苍白的面色,心里在滴血。
心里有点后悔告诉她这件事,害了她生着病还要受这么大的刺激。
我的目的本来只是想让她穿上旗袍,延续寿命而已。
接下来,我妈的举动震惊了我!
她忽然从病床上栽了下来,跪在了冰冷的地上,对着我连连磕头,“蛇君,求求你了,放过我女儿吧。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大人的错,和苏菀半点关系都没有!”
不,我妈不是对着我。
她是在求那条旗袍上的白色鬼蟒。
可是不管是旗袍,还是旗袍上的巨蟒都没有任何反应。
屋里被一片低气压笼罩。
陷入一片的死寂。
可我妈仍旧磕头不止。
在这片安静中,“咚咚咚——”的磕头声,格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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