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
这,算是她抛去了现代的一切,唯一留下来的底线与坚持吧。
“耶律烈,你就当,是我愚蠢的坚持,可以吗?”
耶律烈瞧着小媳妇轻咬下唇,那副欲言又止,而又为难的样子,让他不忍心追问下去了。
算了,一年后就一年后吧……
算一算,还有十几天就过年,再坚持一下而已。
耶律烈紧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在那轻咬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好,以后都不问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有你的坚持,老子便陪你等。
不过是一年而已,等年后,老子便去置办婚礼,一定比你们大夏皇帝的婚礼还要盛大!”
“不用的!”相处的这段时间,云初暖知道蛮子将军是个特别节约的人。
让他浪费一点食物都像是要命似的,更何况是举办什么盛大的婚礼。
她欣赏这样的他,他宠着她,她更要心疼他,不是吗?
她软声道:“之前,我要求你为我举办最最盛大的婚礼,是因为想要拖延时间,这种婚礼准备的周期长啊,我就可以找到机会溜了。
但是现在,我一点儿都不想走了,只要你能一直这样对我好,就算没有盛大的婚礼,就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肉嘟嘟的小嘴便被堵住。
他用力地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口,“不许再说傻话!老子直到进棺材前,都要把我媳妇儿捧在心尖儿上!
盛大的婚礼,不是你要的,是老子偏要给你的!你也别太担心,老子不穷!只是平日里舍不得花,也觉得没有花的必要。
如今这好不容易找到了挥霍一次的理由,你给我心安理得受着!”
小娇娇那张俏生生的小脸,红得像颗鲜嫩多汁的果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
她勾着唇瓣,颊边绽放两颗梨涡。
搂着他的脖子,将小脸贴在他的颈窝处。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耶律烈身子一僵,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明显。
“那我就,先谢谢男朋友了呗?”
云初暖坏笑着,明明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却还是在他的喉结上轻轻一吮。
在他整个人产生巨大的震荡之时,又连忙从他身上跑开,连滚带爬地上了床,顺便盖好小被子。
耶律烈坐在地上,无语又无奈地叹气。
“你就疯吧,哪天老子忍不住就吃了你!”
被子中露出的那张小脸,嘻嘻笑着,“你不会的~我家宝贝最疼我了!答应过我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哒!”
耶律烈:“!”
他想反驳!
他会反悔!一定会反悔!她继续这么疯下去,他哪天就真就忍不住了!
可是,她叫他宝贝诶……
“你呀!”耶律烈从地上站起身,这点摔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动作半点不受影响。
上了榻后,在小娇娇的鼻尖上轻捏了一下,“就吃定了老子拿你没办法。”
“对呀!”她回答的理直气壮,“你宠的,所以你得受着。”
耶律烈:“……”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把自己的刁蛮任性摆在脸上,这么理直气壮。
偏偏,他不觉得讨厌,甚至可爱至极。
耶律烈掀开被子,躺到了小娇娇的身侧。
他侧过脸,看向她,“能抱抱吗?”
小娇娇摇头,“你转过去嘛,我想抱着你睡,像只大……大熊似的,可舒服了!”
云初暖可没有忽悠他,蛮子将军身强体壮,身上还热乎乎的,简直就是冬日里的取暖神器。
咳……
虽然她原本想说的是,像只大金毛。
耶律烈最抵抗不住地,就是小媳妇儿的撒娇,她那甜甜软软的声音一哼唧,他便无奈地转过身,任由她从后面抱住他。
可他的心跳,实在是太快了。
耶律烈现在无比后悔,之前一直嚷着说要上榻,抱着她睡。
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福利,完全就是折磨!
偏偏小媳妇儿,似乎对折磨他这件事乐此不疲……
他越是想跑,她越是要靠近。
“暖暖,唱首歌吧。”他必须要转移注意力才行。
“好呀,我唱歌哄你睡,你快点睡哦。”
云初暖也不矫情,唱了一首在浴室中给他唱的《暖暖》,之后又唱了《摇篮曲》。
正当她以为自己还要再哄很久,才能把他哄睡着的时候。
他僵直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均匀的呼吸声,也很快传来……
“耶律烈?”她轻唤一声。
“嗯?”他下意识回答,实际上人已经在睡梦中了。
云初暖不敢再说话,一边哼着摇篮曲,一边像哄小宝宝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鼾声,很快传来。
在她昏迷的日子里,他的确是太累了。
即便是在战场上,也没有十日只睡几个小时的时候。
因为他不敢睡,生怕一个不小心睡过去后,再次醒来,她就不见了。
他要牢牢地,看着她……
这一看,便是十日。
十日以来,他睡的觉恐怕也就五六个时辰。
这些,云初暖是不知道的。
她只是僵着身子,一直到他的鼾声平稳之后,才缓缓从紧贴着的后背,慢慢退后。
血珠子,早就不在钱袋子里了。
而是被她放在了纳戒中。
纳戒的使用方法,准婆婆告诉了她,云初暖刚刚趁蛮子将军去洗澡的时候,一试便成功了。
她取出之前收藏起来的三颗血珠子,捏碎其中的一颗,在他脊背上,最长最明显的那条伤疤从头到尾的涂抹上去。
一颗竟然没有够,云初暖便又捏碎另外两颗。
手上,被子上,不小心低落的全是血。
当然,云初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条伤疤上,根本没有注意血滴到了哪里。
等她将血珠子全部抹上之后,静静地期待着那条伤疤的变化。
果然,她猜的没有错。
在浴室中,那洗澡水便是沾染了血珠子,所以他的身上的疤痕,真的有在平复!
而此时,将全部血珠子抹在伤口上。
那血液像是有生命力一般,抹上去后,便顺着那伤疤的纹路,一点点渗入到皮肤当中。
就在云初暖的眼皮子底下,那条伤疤,竟然奇迹般地慢慢抚平了。
只有浅浅的,淡淡的痕迹还留在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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