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泛红的眼圈,她狐疑地问道:“谁是般纳?”
纲什么的,她知道,是因为刚刚提起了郭德纲。
般纳她真的是完全不认识!
小姑娘浑身上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娇俏瓷白的小脸。
微微抬起头,耶律烈就看到那泛红的眼尾,衬的眼底的那颗朱砂痣,更加红艳。
她美。
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无论笑起来,还是梨花带雨。
亦或是此时这般泫然欲泣。
可惜的是,不属于他。
耶律烈喉头发紧,心里泛着酸意。
霸道地抹掉她眼底的泪光,他赌气地道:“别装蒜,你昏迷之时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野男人!”
粗粝的指腹,揉的云初暖眼角有些痛。
她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儿地道:“你才装蒜!我就算心心念念,也只会是我爸妈!哪有什么野男人!”
“你——”耶律烈气不打一处来,“你都承认了!还说没有!”
她怎么就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说起野男人的名字?!
是他太纵容,还是她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
云初暖被他委屈的指控,搞得莫名其妙。
般纳,爸妈……
她默念着这两个字眼。
瞬间破涕为笑,“你该不会是把爸妈当成了什么般纳吧?”
“你还笑?还好意思笑!”
耶律烈越发不爽!
她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
“都已经是有了夫君的妇人,如此不守妇道!当着夫君的面儿……”
“傻子,爸妈是父母的意思啦。”
云初暖不喜欢误会,也没必要让他误会。
就算离开,她也不希望自己是带着‘与老相好私奔’的罪名。
“父母?”耶律烈错愕,“你们中原的称呼?怎地如此奇怪?”
“算是吧。”
云初暖没有解释太多。
蛮子将军说她昏迷都念着爸妈,让她想起了那个梦……
自己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妈妈哭到昏厥,她无论怎么呼唤,他们都看不到了。
她的情绪,又是显而易见地低落下来。
意识到自己误会的离谱的耶律烈,有些心虚。
他捏了捏掌心里的小手,轻声询问道:“想家了?”
带着大帽子的小脑袋点了点。
耶律烈心里莫名被扎了一下,软声安慰道:“去大夏的路程,也不远,我的疾风快如闪电,用不了七日便会到达。你若是想……”
“回不去了。”
她轻声,打断了他。
“耶律烈,谢谢你的好意。”
耶律烈:“……”
他搞不懂了,想家便回去看啊,他又不是真的野蛮人,怎么就回不去了?
可他不明白,真的回不去了。
小姑娘口中的家,并非他想的那个‘家’。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云初暖也不想弄的太扫兴,深吸一口气,唇角努力勾起,露出一丝笑容,“疾风是你的坐骑吗?一只狼?”
提起自己的爱宠,耶律烈一脸骄傲,“对,狼王!这一次战胜大夏,也是多亏了……”
说到这里,他及时停下,瞥了小公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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