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他便会要了我的命!吾血可浇吾地,只愿换山河如故,但绝不可因一乱臣贼子欺凌致死!”
云初暖紧紧攥着他颤抖的大手,声音有些颤抖,“可夫君若是先动了,这一乱臣贼子的骂名,便会落在你头上。”
她是不懂什么朝廷,什么战争,可自古以来,便是再贤明的君主,只要背负上谋逆两个字,就永远摆脱不了乱臣贼子的骂名。
她想过要夫君反,但那是在当朝大王薨逝后。
倘若继承王位的人是耶律耀,他昏庸无能,也一定不会放过整个将军府,到时便是反的理直气壮,有理有据。
如今因为一个铁穆汗,是否太过仓促?
夫君……刚刚在她手上写下的字,便是——反!
耶律烈不是很在意地笑了,“铁穆汗的铁骑兵已经包剿了周边城池,暖暖可懂这是何意?”
这几日云初暖都呆在将军府,一步都没有出去过。
城中更加动荡,她理应足不出户,却也错过了这致命的消息。
她瞪大瞳仁,只要不是个傻子,就知道这是何意啊!
“边辽王……这是要彻底削了你?!就因为一个铁穆汗?”
“成王败寇罢了。过几日营中有一场军事演练,为夫要做一场很逼真的戏,暖暖莫要怕。”
这件事原本就只有耶律烈与那诘则知道,便是连般莱都蒙在鼓里。
但想到那一日自己在王宫受伤,小媳妇儿彻底被吓傻了。
他不忍见她暗自垂泪的模样,只能先摊牌。
云初暖心里跳得飞快,握着男人大手的小手,都浸出汗水。
“夫君,成与不成,我都会陪着你。”
她没有刨根问底,军事方面的事情她毕竟不懂。
但云初暖知道,夫君如今最需要的,便是她的支持。
“几片农场的西侧都有我提早命人挖好的地窖,里面储存了十几吨土豆,如若将士们需要……”
“暖暖,没有不成。”
他握着她又冰又湿的小手,声音沉稳而又平和,“不要以为咱儿子不在这里,你就做好了陪老子赴死的准备。
没有这个可能。”
“夫君……”云初暖怕极了。
她虽然一直口嗨,怂恿着夫君不要再为边辽王效命。
可这一日来得如此突然,她以为只是两方将领的较量,却没想到会是这般严重……哦不,已经不能说是严重了。
但凡有个闪失,整个将军府都要跟着陪葬!
她不是不信任夫君,只是做任何事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
怪不得他一直让她走,怪不得就在母亲出发的前一日他还曾经反悔。
原来夫君是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云初暖庆幸自己留了下来,也庆幸让婆母带着儿子离开。
她做不了太多的事情,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他身后默默守候。
便是死,也要在一起。
转眼,便来到七月二十日这天。
城外,正是热闹的交易大集会。
城内,军营之中却是一个个魁梧威猛、如山似塔的将士,金戈铁马,气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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