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火锅,我们虽然吃的浑身暖呼呼的,但是却各怀心事没有吃出团队的味道。
我是被文教授的事情烦心,这老小子武力值比王熙文还恐怖,只要他愿意就算不用手估计都能让精神病院血流成河,为此在出差的路上我给莫子寒发去了好几条建议,这些建议全部都是怎么去看管文教授的。
其他人的事情就自不用再提。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退了房后买了些包子在车上对付了下肚子就算是早饭了。
过一晚,雷鸣又恢复了他话痨的状态。
开车子,这老小子的嘴巴都没闲着,看到我在旁边拍沿途的景便插口道:“小曹,看到你这样的工作状态我就想起了一个人。”
此时,我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接他的话,要知道这只要我一问这个人是谁那雷鸣就能瞬间抓住发言机会将这个人的平生各种事迹说得如流水一般滔滔不绝。
所以面对他这话题,我直接无视地回答:“雷哥,你车子不用开这么慢,正常行驶就好了,影响不了我的拍摄。”
“哦,好的,这样的速度怎么样?”
果然是个心思直来直往的人,雷鸣对待工作也是向来十分的负责,听到我的建议后便将车子开回了正常速度。
“以前啊!跟队的摄像总是要求我开慢点,说起他啊......”
“雷哥,今晚我们要在村子里过夜吗?”
没有去接雷鸣的话,我收起摄影机,开口问道。
“到了村委后先看看情况,能找到愿意让我们落脚的老乡家,我们就不用来回往县城跑了。”
雷鸣回答。
车子开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在绕过几座陡峭的山岭后,我们正式进入了山里。
沿着公路和电线杆往前,雷鸣忍不住喃喃自语:“这水泥路都铺上了啊,我五年前来的时候还只是条土路呢,还有这电线杆,一看就是新的,看来今晚不用点煤油灯了。”
“雷哥,你五年前就来过这村子啊?”
坐在后排的王华这会儿听到雷鸣说起过往,便也凑了上来问道。
这一路上我没怎么让雷鸣这话痨有发挥的余地,这时见到王华这不怕死的愣头青凑了上来,雷鸣乐的脸都开了花。
接着,就在我们最后这段路上,雷鸣给我们讲述了这村子的部分历史以及它在这几年的变化,其中他还点到,五年前他刚刚转到台里出来做外拍采访时经过这里的事情。
所以,我这一刻才知道,原来在我们这辆车上资历最老的人不是雷鸣而是在台里奋斗了十来年的钱姐。
钱姐虽然不是台里的当红主持人,但是她所主持的社会栏目却是深受观众喜爱的节目,更是台里唯一一档收视率仅次于娱乐明星真人秀的节目。wWω.㈤八一㈥0.CòΜ
来到村里。
眼前这个曾经交通闭塞到处都是泥土路的小乡村已然大变样,用雷鸣的话来说那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说,比起外面那些靠近城市的农村来还是有差距的,但是这村子已然有了干净的水泥路和一幢幢建起来的小平房,而不再是户户泥瓦房到处泥泞小道的景象。
在村委,雷鸣将车停好后便招呼我们下车。
村长和支书这时看到有车子开进村委大院便同时走出办公室。
因为来的时候雷鸣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所以接下来双方在互通了姓名身份之后谈话就十分顺畅了。
“雷记者,你们今晚就住我家,我家三层小楼平时都空着,你们来了正好可以住进去。”
村长似乎是早就习惯了接待外来人员,一上来就给我们解决了住宿的问题。
“那可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我们几个陌生人会不会打扰到村长您的家人......”
雷鸣也是个老油条,客套话说得贼溜。
“不打扰,我家就我和老伴以及两个半大小子,我的儿子女儿都在外地没回来呢,哈哈哈......”
村长哈哈一笑,解释道。
虽然他现在笑的很自然,但是从黑暗世界回来的我仍然能从村长的眼神里看出了些许无奈和哀伤。
当然了,我能看出来,雷鸣和钱姐就没理由看不出来,钱姐此时还没正式进入采访状态,听了村长的提议也只是礼貌的微笑点头。
王华这愣小子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到处打量这里了,不时还拿出手机来拍上一些照片,在来的路上这小子就说过自己想学我当个摄影记者。
“这位记者小同志啊!我们这里刚建成的信号塔,看到没有就在对面的山上......”
村支书年纪和雷鸣差不多,见我们几个在这边说话,他便去招呼王华,一边说着还一边从自己口袋里摸出智能手机要跟王华交换号码。
接下来,安排好住宿后,我就跟雷鸣以及钱姐商量我们先兵分两路在村里走访,最后再确定采访目标,而唯一的镜头标准就是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
或许是钱姐在来的路上看到我能对付雷鸣,所以她便拉上王华成了一组,我则和雷鸣分到了一起。
“我说你们两个走路最好提根棍子啊!村里的狗可都是放养的,别到时候被狗咬了怪我没提醒你们。”
看到打扮整齐的钱姐只拿了个手机而王华也是有样学样跟在钱姐身后,雷鸣忍不住开声提醒道。
“没事的雷哥,我最喜欢狗了。”
没把雷鸣的这句话放在心上,王华随即欢乐的跟上了钱姐。
我们两人无奈的相视一笑也带着设备出了门。
不多时。
在这大中午的时候,原本宁静的村子很快就响起了一大片狗叫。
看到远处的王华和钱姐被吓得到处找打狗棒,我和雷鸣差点笑趴到地上。
笑过之后,雷鸣突然朝半山上的一座双层小楼一指,说道:“看到了吗?那就是四个孩子出事的房子。”
“现在要过去吗?”
我问。
“我跟村长提过这件事了,只不过他跟我反映,在事件中唯一活着的二福老人一直不接受任何人的采访,对采访这件事是既反感又排斥。”
雷鸣无奈地抽了一口烟,跟我解释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我留下这句话后,遂迈步朝半山小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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