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力,我胆子还真有点颤抖。
正在我要挂电话的时候,何越的话再次传来。
“小曹啊!跟在老马手下做事不同,在我这里你可以放手去做,放胆去做!”
“放胆去做?您不怕我闯祸吗?”我有些不解。
“深挖社会的不公与黑暗是一般记者敢想而不敢去做的,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担当,齐院长的案件我听说后就第一时间想办法联系到了你,这个中原因你还不明白吗?”
第一次开门见山,何越说出了招揽我的实情。
“我......我当时也是顺手......”
我想解释,何越却打断了我。
“我就是看中了你这一点才主动去找老马要人的,不然你以为凭老马的本事能把你调到我这边来吗?”
“原来是这样。”
“唉!年轻人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热血和冲劲,莫要等上了年纪浑身棱角都被磨平了才来后悔,我对待部下的原则只有一条,只要你做的事是正确的对社会是有益,就算把天捅塌下来我替你们扛。”
听着何越的后面这段话,我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冰冷血液仿佛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是啊!自卑和懦弱不是我的本性,绝对不是。
“谢谢越哥,今后有机会成为你的部下我会好好努力。”
不过,热血沸腾归热血沸腾。
现在小惠命悬一线,如果真有个什么万一我还真的没那个决心去将她的事写成报道,反正现在张嘴就来。
“小曹啊!我给你派个车回去吧?单位刚好有个摄制组要经过你们市,我让他们捎带你一程。”
“行啊!谢谢越哥!”
我正愁要在车站里等到晚上才有返程列车,此时何越主动开口我是高兴都来不及。
对于何越的帮助我道了声谢。
在我原来的城市,某一地下停车场内。
女人依旧带着墨镜,不同的是此时的她脸上沾着点点血迹,在她的面前这位刚刚成为她搭档的男人身受重伤坐在地上。
“看来,你搭档活不过一年的诅咒是真的啊......我......哇......”
因为伤势严重,男人一句话没说完一大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你别说话,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
摘下墨镜,女人说话的语气很淡。
“我应该是在你身边最短命的一个吧?一星期啊......还有比我时间更短的吗......但我不明白的是......你明明......”
“被扎穿了心脏吗?”
伸出手指在男人的嘴角便沾了点鲜血放进自己嘴里,女人眉头微微皱起,而后惋惜地说:“原来如此,为了给女儿治疗癌症你才选择了当猎人。”
“你是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内心隐藏的秘密被女人点出来,男人惊得眼睛瞪大一脸不可置信。
“可惜,这一次又让它跑了。”
没有理会男人的问话,女人取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支,吐了个烟圈后又道:“不过,我已经掌握了它的本体的线索,接下来你就安心在医院呆着吧。”
说完,女人将烟塞给男人转身离去。
“安琪拉!你到底是什么人?回答我。”
眼睁睁看着同伴丢下自己离开,男人拼尽全力嘶声力竭喊出自己最后的疑问。
什么人?
坐回车里,安琪拉从车位暗格里取出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十分老旧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一家四口,男的一头黑发身姿挺拔站着像个军人,女的则是一头白发模样小鸟依人,在两人怀里还各抱着一个孩子。
翻过照片,女人凝视着照片后面写着的一行老式写法的德文:慕尼黑1913。
当我坐着何越安排的车子回到原来的城市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来不及去找住处,我就近找了家宾馆放好行李后就径直就来到了小惠所在的医院。
在医院的ICU病房里,我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小惠。
坐在病房门口长凳上,原本打着瞌睡的纹身青年瞥见我透过门口玻璃朝里张望登时就睡意全无。
一上来这小子就揪住我的衣领,怒道:“原来是你小子,你还敢来这里!老子......”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来看看她。”
“什么没恶意,如果不是你小子,我表姐会想不开上吊吗?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小爷我今天就废了你。”
在我的面前纹身青年将拳头捏的劈啪作响。
而我,在听到他那声表姐之后原本对小惠的误会瞬间就全部化作了愧疚和自责。
“你是她表弟?”
“你这衣冠禽兽,我表姐就是太善良了......她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弄死你给她配冥婚!”
说这句话的时候,纹身青年眼睛瞪得血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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