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大早,我用手机给台里的负责人老马打去了电话。
“老马,摄影机和内存卡都被收走了,我们这期节目还做不做?”
“都死人了还做个屁啊!曹云!你小子成天就给我惹祸,马上给我回来写份检讨把事情先讲清楚,赶紧的!擅作主张去调查什么院长!这回好了!事没成还惹了一身麻烦!”藲夿尛裞網
老马此时气正在头上,说话的声音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
没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马的脾气在台里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
这次被他杠上,我近段时间估计舒坦不了咯。
摸了下口袋,一毛钱现金都没有,看了下手机支付余额,发现也没剩多少了。
正当我感叹只能坐公车回去的时候,迎面突然走来一男一女。
男人六十左右西装革履穿戴得体,头发花白脸上有些皱纹,女孩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出头怀里抱着一卷档案,一头烫染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
我撇了一眼这女孩,这女孩也瞄了我一眼,双方擦肩匆匆而过。
回到单位,我伸着脖子领到了一顿臭骂和一周的无薪“休假”。
说是休假,其实应该是台里应警方要求要我随时准备配合调查罢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我回到租住的地方。
看到我亲爱的小床忍不住就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我突然被身边的手机来电提示音吵醒。
摸起手机一看发现是个陌生号码我想也没想直接按了挂断,但是眯眼还没到半分钟手机又响了。
我再一看发现还是那个号码,心想是不是那个朋友换号码了有急事找我,于是便按下了接听。
“喂?谁啊?”
“......”
我问了一句对方没有出声。
“不说话我挂了啊!”
我有些恼怒,以为是有人恶作剧。
“曹......曹云吗?我的车子坏了,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一听这个柔弱且惹人怜爱的声音,我立刻就来了精神,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住在对门的年轻女幼师小惠。
我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半。
这个点正是附近幼儿园放学的时间。
“呵呵!没问题,你等会啊!我这就下楼。”
佳人有约我岂敢怠,慢三下五除二就换完衣服洗了脸噔噔噔地就出了门。
冬天的冷风刮在人脸上十分生疼,但我丝毫不在意,小电驴也是开的飞快。
小惠朋友不多,能被她信任的就更少,我很荣幸是其中一个,去接她回家也不是头一次。
为了答谢我她也经常做了好吃了送过来,这一来一往我这单身狗就对她有了没敢言明的瞎想。
我风风火火地来到小惠上班的幼儿园,看着小朋友一个个爬上自家父母的车子离去,心中也幻想着啥时候能和小惠也生一个这样的孩子。
“曹云?你有事吗?”
正在门口护送小朋友出园的小惠看到我傻乎乎的出现有些愕然。
“这......你不是打电话叫我来的吗?就刚刚啊。”
我被小惠这句话问的满头雾水,心中全是不解。
“没有啊!”
她看我傻,我看她蒙。
突然她噗嗤一笑,就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用嗔怒的眼神瞪了我一眼,说:“想来就来吧,还用编什么故事。”
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通话记录,吓人的是这上面哪里还有那串陌生的号码。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点百口莫辩。
心中疑虑千重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暗自问自己:难道是自己睡太久迷糊了?
事已至此,我最后也只能将错就错,厚着脸皮当一回护花使者。
等小惠完成工作下班已经是六点半,天早就擦黑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惠今天特别高兴。
在路过的菜市场还特意买了几样我最爱的食材说要给我做顿好的,这话自然听得我心里美滋滋的。
回到小区。
她开门进了自己家,我则是回自己的窝等着大厨做好饭召唤。
转动钥匙进屋。
我却立即被眼前屋里的情况惊呆了。
离开前还好好的一个房间此刻竟然被人翻得乱七八糟,衣服裤子床单鞋子袜子都堆到了地上,衣柜书柜的门和抽屉全部都开着,原本被我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书本资料也都散落了一地,甚至电脑的主机机箱都被人扒拉开了里面的硬盘也不翼而飞......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家里遭贼了。
刚刚进门的小惠扭头看来,见到我家门开着里面乱得像台风刮过一样,也是惊讶地跑过来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小惠知道我是记者,担心我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遂担忧地继续朝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心中开始怀疑那通诡异的电话,因为这明显就是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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