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田赋更是比以前少了一大半。
等早稻晒完交完田赋,村民们个个欢喜得手舞足蹈。
不管之前许新正说得多么天花乱坠,不管他怎么承诺免徭薄赋,村民们心中多少都还是有些担心的。直到现在,许新正真的兑现了自己当初的承诺,不收任何苛捐杂税,所有自有田地只收三成的田赋,官田只收五成的田租。而且用的斗还是标准官斗,比以前地主老爷私造的大斗要小得多,变相地又减了田赋。
很多村民交完田赋惊觉家里的余粮居然比去年多了快两倍!
看着这切切实实留在自己手里的稻谷,无数村民喜极而泣,激动得狂奔大吼:
“真的,都是真的!许先生真的不骗人!”wWω.㈤八一㈥0.CòΜ
“娘啊,我们家有余粮了!今年不用挨饿了!”
“老天爷保佑许先生长命百岁……不,是万岁!”
“许先生万岁!九州公社万岁!”
“……”
打谷场边上,二十多个衣裳褴褛的汉子望着这些激动得像疯子一样的村民,内心难以平静。
这些人是南边其他州县的官兵乡勇,被新军俘虏的。
今日天气不错,负责看守战俘的新军教导员便带他们出来走走。
“你们都是丰州人吧?”教导员忽然问道。
战俘们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
丰州是东越府最南端的一个州,下辖五个县,有优良海港,耕地在东越府也算上乘,富饶程度不亚于府城直辖。
百越总督的军令已经传过来了,各州县官员震惊,视许新正为反贼,出粮出壮丁配合官军北上围剿,他们就是被拉壮丁送上前线的。
教导员又问道:“你们家也是这样的吗?”
众人愣神,没反应过来。
教导员接着问道:“你们家也没有苛捐杂税,每年也有这么多余粮吗?”
众人扎心了,无奈摇头。
更有人想起自己家中的父母妻儿,忍不住抹着眼泪。
教导员便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那你们给官军卖什么命?看你们冲上来跟我们拼命,我们的同志还以为你们家都是地主老爷呢。”
“……”众战俘。
教导员无奈地摇摇头:“你说你们是不是傻,我们是要去将你们家乡也变成这个样子的,是要让你们家以后也不用受盘剥,让你们家以后也能有余粮,能吃得饱穿得暖,你们为啥要跟我们打仗呢?”
战俘们个个如造雷击,傻愣着说不出话来。
对呀,他们为什么要跟新军打仗?
教导员看他们这表情,笑了笑,又带他们继续往前走,去看看蒙学私塾,听听孩子的读书声,一边跟他们解释什么是“天下为公”。
其实这些他们以前多少都听说过,毕竟他们家乡也有九州公社的宣传员在宣传,但更多的还是乡绅地主们的造谣诋毁,直到今天亲眼所见,才真正直击他们的心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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