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满粮几个忍不住悲恸大哭,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贺家杰皱着眉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也不说话,给落花使了人眼色,就半拖半扶的架着贺馨儿往外走,陈兴紧抿着唇角默默看着,没有阻拦。
“四哥等等……”
贺罄儿无力的摇摇头,哑着嗓子说道,“我还有话要说……”
这时,屋子里的叶大友等人都被惊动了,纷纷走了出来,见叶大河父子俩面如金纸,皆吓了一跳,赶忙指挥着几个小子将人搀进屋里,又急急吩咐着请郎中。
刚刚他们说了那么多,也没见两人怎样,结果现在说倒就倒,也太突然了。
叶大友心头一凛,直觉背脊生寒,莫不是旭升真的……?
这若是真的,可如何是好啊!
“满仓!去喊你爹来,还有你娘,快!快去!”
叶世田绝不相信叶旭升会出事,在得知大寨村的程全带着书信上门时,非但没有感激人家送消息,还把人大骂了一顿,直道是他再敢胡言乱语诅咒叶旭升,他便见一次打一见。
把程全气得直跳脚,骂他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结果他火气更大,当真挥着拳头就要打人,还是被他老子给喝住的。
赶走了程全,他便与叶来金商量着把此事压下去,谁知那程全竟满大街的哟喝,搞得流言四起,于是便有了今儿的这一幕。
几乎所有辈份高、年龄长的家主们都来了。
他没耐心陪这些人说话,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去了。
正是秋忙的时节,这些老货不上急自家的口粮大事,倒是有闲功夫来充好人,打量着他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呢。
说起来,叶世田在对叶旭升的这件事上,比叶大河、叶来金父子都要坚决的多,若不是为着安叶大河的心,他都不会同意叶满仓他们去镇上打探消息。
所以他也没心思在家里等什么所谓的消息,一大清早便带着木老五去了地里,监督着临时雇佣的短工收拾庄稼去了。
开春那会,他们三家可是买了不少田呢。
关家父子不在,叶来金父子俩又不得空,他自然是要多操心些的。
若是他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就是打死他也不能放任着不管,以至于现在乱成了一锅粥。
叶大河父子这一倒下,直把叶大友与叶长寿吓得不轻快,唬的脸都白了,几十岁的人了还是头一遭慌到六神无主,差点也挺不住撅过去。
实在是叶大河父子俩的情况瞧着很是不好,说是只余半条命了也不会过。
刚刚还好好的人,眨眼的功夫竟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这、这也太吓人了!
两人本来就心慌意乱的快要急死了,偏还有人瞧热闹不嫌事大,乱哄哄的围着叶满粮兄弟问东问西,然后又一窝蜂的跑到床前表关心,个个都唯恐落到了人后头,急捞捞的争着开口,吵吵嚷嚷的跟开了锅是的都要沸了,直把两人气得两眼喷火。
“都让开,别堵在这里。”
微哑的嗓音气息低弱,被乱糟糟的声音压了下去,贺馨儿皱眉,“陈兴,把人都请出去,这么多人堵在屋里,空气不流通,对病人不利。”
陈兴与仇九二话不说立马赶人,大多数老爷子都配合着往外走,人家都有乱成这样了,他的确不宜多待。
但也有心怀不轨的人,不想错过这个捣乱的机会,比如叶桂祥,他咕噜着眼珠子说道,“大河兄弟和来金眼看着是不行了,这一大家子也没个主事的,咱们得留下来帮衬照顾着才行,不然若出点事,两个孩子哪撑的起来?”
贺馨儿转头看去,“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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