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窈想自己伸手去系,但是够不到地方,被君晏一手拍开,“别乱蹭,衣衫蹭乱了。”
他挑开她的领口,微凉的指尖蹭到她灼-热如凝脂般的肌肤上,快速的给红绳系了个结便抽出手,呼吸一松,拿过一旁的帕子替宋窈擦干净乱到唇边的口脂。
宋窈被他伺候的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却还不忘提点,“要记得再给我涂口脂!”
“不要郎红,要霁红。”
君晏指尖顿了下:“……这两个颜色有什么区别?”
宋窈:“区别就是一个是郎红,一个是霁红,好明显的哦,你拿眼睛看不就看出来了?”
“……”
行吧,听君一席话,犹如一席话。
君晏决定先不说这个,看着她散在榻上的青丝道,“先梳发,一会儿再涂口脂。”
宋窈一开始听见君晏要给自己穿衣裳,是有些惧怕的,如今又听说这厮要给自己梳发,不免有些怀疑。
一个平素靠旁人伺候的太子殿下,自己的发都是下人挽的,还要来给她梳头发,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谁知君晏说完话,径直来到榻边,将小姑娘散落的珠花发簪捡到手里,然后让人站到身前。
宋窈嘟囔,慢吞吞的不情愿,“半夏给我梳头的时候,我都是坐着的。”
君晏瞥她一眼,“今时不同往日。”
宋窈知道,她高傲不起来了,磨磨唧唧地走过去,“你都没有拿木梳。”
伸手拿着小姑娘乌黑的发丝,君晏尝试性给她编麻花辫,发现有些复杂,站起身子,言简意赅,“转。”
嗯?
宋窈瞪着双雾蒙蒙的鹿眼看他。
君晏捏着她白嫩的脸腮,又重复一遍,“转圈会吗?转。”
宋窈:“……”
他催得紧,宋窈只好搞起来,檀香阵阵的侧殿,小姑娘的襦裙如盛开的海棠花瓣在脚边荡开。
君晏的指尖虚按在她的肩膀处,看着拧巴在一起的黑发,一字一顿漫不经心道,“转快些。”
宋窈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她平衡挺好,就是一转圈就晕,偶尔做马车也晕,听说这种晕好像和人脑的构造有什么关系,宋窈自然不想别人觉得她脑子有问题,不蒸馒头争口气,硬是小腿一倒腾,转的更快些,那盛开在腕骨的海棠花香扑面而来,裹挟着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和奶香味儿,蹭过君晏的脚踝处,酥酥痒痒勾人心魄。
随着宋窈不懈努力,君晏手里的两撮头发成型,被他给宋窈盘在两侧,带上发绳绢花和簪子。
宋窈停下来,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只能瞧见几只金色的小鸟在她脑袋上飞,天旋地转间,她忍着胃里的恶心,就这样倒在了君晏怀里。
“我看见,天,天堂了,呕~呕呕呕~~”
宋窈嘟嘟囔囔,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她晕的不知道骂骂咧咧,一个劲儿的想吐,睁开眼闭上眼都是天旋地转,整个入眼的空间被打乱次序,于是紧紧的攥着君晏的袄袍,生怕从对方怀里——一个可依靠的地方被踢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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