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窈看向马潇臣。
马潇臣老脸一红——他倒是想帮她尿,可他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怎么能算童子尿呢?!
他最多就是拦一下暴躁的月冼。
宋窈心口一梗,她来的匆忙并没有带银针,正准备传送些内力给老太太试试,身后一道青色身影快速闪过,端起一盆血对着月老太太就泼了过去。
“都闪开!”
一瞬间,躺在美人榻上的老太太被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浓稠的狗血顺着她的墨绿大褂哗啦啦地往下淌。
众人朝着泼血的人看过去,月长风拍了拍心口,呼了口气,“还好前几日大黑受伤,我把它的血保存起来装吐血,吓唬我爹帮我去学堂请假在家放风筝。”
众人:“……”老太太都不扶就服你。
月冼坐在轮椅上碰不到月长风,气的一个巴掌打到自己脸上,“孽子!看你干的好事!”
入了夜,厢房窗户半开,隐有冷风呼啸,划过狗血泼过的皮肤,月老太太冷的一个哆嗦,身子一抖,从榻上惊醒,睁开一双猩红浑浊的眼睛,大口的喘气,冷汗直冒。
月冼推着轮椅急忙凑上前,“母亲!母亲您怎么了?腰疼了吗?说句话啊!别吓我!”
月老太太靠在毯子上攥着手心,喘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揉了揉脸,摸到了一手狗血后,感慨道:“是谁给我泼的狗血?”
老太太好像是生气了。
也是,任谁好不容易睡个觉被泼醒没点起床气呢是吧?
月冼一甩袖子道:“宋家生的好女儿!宋窈月黑风高闯入您的房中,带上家里那个倒霉玩意儿,给您泼了黑狗血!”
宋窈?
老太太瞳孔一缩,像是被鬼附身一般,嘴里不断喃喃:“小大师泼得好,泼得妙,泼的呱呱叫!”
???
不等月冼疑惑,老太太伸手去拉宋窈,眼泪哗哗流道:“小大师,多谢小大师救命之恩!求小大师你救救我们月府吧!再这样下去,我们月府要死全家了啊!”她说着,老泪纵横。
老太太真是差点就死了,儿媳妇在多日前给了她两个护身符,她腰摔断的那次,带了一个在身上,本该是头磕地,冥冥中有股力量让她腰先落了地,还有这次也是。
大夫走后,她忽然觉得乏力,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呼吸不畅,梦中有一团黑雾冲上来掐她的脖子。
她吓坏了,想叫人却张不开嘴,跟着,便看见那黑雾变成了她老伴儿的脸,老伴儿和她说,他在地底下独居了好久没见到她的人,太孤独了,想亲自上来把她带走。
老太太嚎啕大哭,她还不想死呀。
然后老伴儿就开始恨铁不成钢了,“你都六十高寿了,可抓点紧收拾收拾蹬腿吧,我在地底下也是很有行情的,你再不下来我就和其她老太太跑了。”
月老太太:“……”
普信男滚出她梦里!!!
人对生死还是有很敏\感的直觉的,这不,老太太劫后余生,十分确信要不是宋窈这么一泼,她真就长睡不醒了。
老太太向宋窈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差点当场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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