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这新奇的炭笔二字呢,又是在短短几日和琢磨出来些许门道的谈大师临时学的,连真正的入门都算不上。
和宋窈比是绰绰有余,但和端木熙她们比,那真是……拿不出手。
这一刻,宋锦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鼠目寸光,只把目光放在了宋窈身上,在去找李夫子的路上,磨蹭了一会儿。
而那些找完自家夫子出来的学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因为他们此刻都在激动着上一刻看见的画面。
“林晚晚她们是真厉害啊,那墨汁一甩过去,秋日宴图的菊花花苞就跟活过来似的,缓缓绽放!跟变戏法一样,可给我看了个目瞪口呆!”
“听说是宋窈给林晚晚她们准备的颜料混杂了什么药材之类才会发生这样的神迹!不愧是能救北戎皇孙的能人,见识和医术如此了得,我都想让她替我看看病了!”
“原本以为咱们准备的山河社稷图够恢宏霸气了,可比起人家的画作,到底少了两分精妙!”
“怪不得宋窈敢打赌,我总觉得,这次的迎春宴,她怕不是要扬名喽!”
凡是从李夫子门里出来的学子,说的都是宋窈的画作如何如何精妙,是夺得迎春宴第一的劲敌。
宋锦瑟脸色一沉。
张茂霖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脸色越来越差,赶忙安抚道:“五姑娘,别听他们这群人嚼舌根,一看就是没见识的,一点小把戏他们就生了惧意。”
“要我说,陛下喜爱炭笔画,咱们画的肯定比宋窈她们好。”
“话虽如此,”宋锦瑟勉强一笑道:“窈窈在北戎一事上得陛下和院长等人喜爱,我只怕这评选结果有失公平。”
她这话一出口,张茂霖就像是被点着了的炸药桶似的:
“他们敢?!我姑姑是德妃,宋窈要是敢暗箱操作,我必然要找我姑姑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这都是以后的事儿了,我们先把画作呈上去吧。”宋锦瑟说着,就敲了敲李夫子的房门。
就是在这时,宋阮和林晚晚许承画三人抱着画作说说笑笑地推开门要往外走。
宋锦瑟被她们开门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林晚晚惊呼一声。
宋锦瑟注意到她手里的秋日宴图,原本没站稳的身子突然两步向前要摔倒在林晚晚身上。
十三岁的少女体重可不轻,这一摔下去,可不得把林晚晚和画作都压碎了?!
千钧一发之际。
宋阮抬手,把宋锦瑟往后一推,“走你!”
只听“咚——”的一声。
宋锦瑟连人带画摔倒在地。
张茂霖紧赶慢赶冲到宋锦瑟面前,“五姑娘,你没事吧?”
宋锦瑟觉得她的屁\股要被摔裂了,但她不好意思说,只能摇头,“无妨。”
张茂霖本就因为宋窈的赌约把林晚晚那组视作死敌,看她们推了宋锦瑟,更是生气。
“林晚晚,大家公平竞争,你们推搡同窗是什么意思?当我们好欺负是吗?”
宋阮翻了个白眼,心道她推宋锦瑟还不是怕她们的心血被毁。
此刻被质问,林晚晚抢先一步道:“张公子误会了,阮阮为守画作才有这无心之举。我给五小姐道歉,若是五小姐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找大夫看看。”
宫中来使就要到青竹书院看画,林晚晚虽知宋锦瑟这个小白莲想要暗箭伤人,却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从地上起来的宋锦瑟没撕毁宋窈的画作,哪哪都不舒服。
正要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那幅求炭笔画,不知道想到什么,眸光一闪,在众人注意不到的位置,一脚踩在画上随后抬手一撕。
在张茂霖再开口前,忽然惊呼一声。
“张公子,不好了!”
“怎么了五小姐!”
“我们的炭笔画……”宋锦瑟颓废地蹲在地上,看着破碎的秋日宴图,难受极了,“怎么会这样,这是我画了那么久的作品啊,就这么被毁掉了……”
她这么一哭,张茂霖心里咯噔一下。
联想到他和宋窈的赌约,他猛的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原来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你们是宋窈派来的细作!”
林晚晚,宋阮和许承画:“???”
宋阮震惊,“你出门不带脑子的吗?”
“我便是用手指头想都知道,是宋窈怕输,这才让你们在这围堵我们,来一出四面楚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撕毁我们的画作!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不是,你的戏能像你贫瘠的容貌一样少一点吗?”
眼看着众人各执一词就惊动李夫子,宋锦瑟赶紧道:
“张公子,画是大家的心血,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能瞒着周公子他们,还是去学堂商议着找宋窈要个说法吧。”
“对!咱们现在就去找宋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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