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当场下跪拜你为师,如何?”张茂霖话赶话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下跪可以,拜师不必,我没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儿子。”
张茂霖:“???”
羞辱我?
“好!”当场黑化的张茂霖自觉发出冷笑。
他就是看不惯宋窈不守妇道和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姿态,他可是五品官员的儿子,宋窈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横。
正午小憩,学堂的学子本就不少,此刻听见宋窈一番慷慨激昂之词,“轰——”的一声,场中众人忽然雀跃起来。
和宋锦瑟关系比较好的几位姑娘道:
“宋窈敢下这样的赌约,疯了吧!”
“她课业那么差,斗大的字都不识几个吧,还和咱们组比画,真不明白宋窈做什么自取其辱。”
宋锦瑟心里爽快。
她捏着帕子莞尔一笑道:“一幅画作需要的是全组通力合作,窈窈虽不会画,但却可以靠组里的其他人取胜。”
“对哦,她可是和月长风一组呢。”旁边的贵女撇嘴道:“怪不得这么有底气。”
“可张茂霖与我们一组。我们组有周公子和锦瑟镇场不说,锦瑟又临摹了炭笔画的画法,论起来,我们可比他们厉害多了。宋窈的算盘怕是要落空。就是可怜了锦瑟,到时宋窈丢人,你们宋家女都要没脸。”
宋锦瑟顾影自怜,“谁让她是我妹妹呢,就算我的出身比她好,才华比她好,长相比她好,也永远摆脱不了她对我的负面影响。”
——
青竹书院拢共就这么片地方。
宋窈和张茂霖打赌一事很快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
“宋窈那画功,若和宋锦瑟一组还能有几分胜算,可她偏偏和林晚晚一组,结果不用想,张茂霖赢定了。”
“听说人家张茂霖就是好言相劝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少出去抛头露面败坏自己的名声,宋窈就发了疯要比画功。”
“真是对自己的本事没点数,上赶子丢人现眼。”
全学院议论纷纷。
——
学堂内,林晚晚一组的人同样怨声载道。
最后都在月长风和林晚晚一个眼神下闭上了嘴巴,仔细研究着秋日宴图。
唯有宋灵儿拉着身边的一个同窗道:“真是好笑,明明是宋窈和赵茂林打赌,凭什么要我们耽误时间一起练习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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