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皇帝吧,确实是格局有些小了。
送的这些东西,都是宫里的金银玉器,宋窈就是缺钱,拿去当铺,也没人敢收。
因此干脆把这些东西往外送一部分,库房里塞一部分,就没再管这事了。
——
却说另一边。
许公公来之后,同样也带来了陛下的口谕。
宋羡予欺君一事,且看在镇国将军的面子上既往不咎,但宋锦瑟呢,就得被罚抄百遍的女戒了。
在大雍,能被皇帝罚着抄写女戒,宋锦瑟可谓是独树一帜了。
她气的摔碎了院里不少的瓷器。
在得知宋窈受到了陛下的赞扬后表情更是狰狞。
“宋窈,你偷了我的人生,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宋锦瑟捏着拳头,脑海里无数次翻滚出来构陷宋窈的法子,又被一一推翻。
可以说,自从王婆子死后,她就像是被断了个臂膀一样,难以扑腾出更大的水花。
倒是她身旁的丁香,小声道:“姑娘别气,这次的迎春宴不就是收拾宋窈的好机会吗?”
宋锦瑟眉梢一挑,“此话怎讲?”
“我记得周小公子身边的随从和奴婢说过,他自幼就喜欢姚大师的画作,若不是姚大师从未露过面,六年前画完那幅秋日宴便销声匿迹,他定要拜对方为师。”
由此可见,周小公子是懂姚大师的。
于是丁香凑近宋锦瑟道:“小姐不如也和周公子去画一幅秋日宴,届时两组的画作被宫里的来使评判,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这能算打压宋窈吗?”宋锦瑟不赞同道。
“哎呦我的小姐,您想啊,宋窈因为解蛇毒一事出尽了风头,可她又不是真正的才女,指不定那药方是从谁那里偷来的!”
丁香给宋锦瑟出谋划策道:“等宫里来人,我们到时只需……”
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越说,宋锦瑟的眼睛越亮,“好,就按你说的去做!”
——
次日。
上午李夫子授课后,宋窈陪林晚晚宋阮拿着迎春宴准备画的大致内容上报夫子。
迎春宴里选出的画作毕竟是要过宫里来使的眼后呈给陛下的,学院总是格外器重,要先审核一遍画作内容,生怕其画作惹得陛下不满。
照理此事不该三个女学子去,没个男学子一同前往,只是月长风一早就告假没来学堂。
因此宋窈也就没办法确定,月长风是破了霉运呢,还是没破霉运在府里半瘫着。
不过宋窈猜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毕竟月长风要是破灾了,为啥不来学堂呢是吧?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林晚晚已经跟李夫子报备好了秋日宴图的事情。
只是出来的时候,林晚晚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宋阮见状走上前去,“怎么了?可是夫子觉得我们参选的画作不行?”
“没有不行,就是,周抒鹤他们也和我们画一样的秋日宴图,”林晚晚微微叹息道:“周小公子画作在同辈人中最是出色,且他最是欣赏姚大师的画作,这些年钻研下来,神似的很。到时两组画作放在一起对比,只怕……”
老话说得好啊,撞衫不尴尬,谁丑谁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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