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好奇了,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了找什么人,维克托还至于要亲自跟韦明斯基联系,他可是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主席,是整个部门的最高负责人,韦明斯基不过是个少校罢了,要找人的话,还不是一个命令下去就完事了,值得他自己出面亲自打这个电话吗?
尽管心里有这样的疑惑,可索菲亚也没有多问,她可是非常懂的分寸的。
伏尔加轿车很快赶到了林荫路,当最后停在维克托的那栋别墅楼前时,穿着一身蓝色军装的尼诺已经等候在院子里了,她也提前接到了维克托将于今天返回莫斯科的消息,因此早早就过来等着了。
跟尼诺在院子里简单的交谈两句,维克托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进了别墅,换了一身轻便的家居服,趁着尼诺替他放洗澡水的工夫,维克托进了自己的书房,拨通了斯大林格勒州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电话。
数百公里外的斯大林格勒州,斯大林格勒市。
这个以领袖斯大林同志的名字命名的城市,在此前的战争中几乎被完全摧毁了,在某种程度上,它甚至变成了个地理名词,现实中已经不存在了。
在战争结束之后,斯大林格勒重建委员会迅速成立,在各种政策的倾斜下,整个城市都在迅速的重建,为了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座城市恢复原貌,仅仅是内务人民委员部调动的战俘,就多达4万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当初在斯大林格勒城下被俘的德军士兵。
不过,整个城市的重建显然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除了海量的人力之外,还需要有海量的物资以及漫长的时间,而到目前为止,整个城市依旧像是个大工地,随着冬季的到来,所有的工程都将停下来,直到来年开春之后,才能重新复工。
州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办公地点,目前设立在旧工人区,占用的是原炼油厂的办公楼,这栋建筑在战争中被摧毁了一半,六层的大楼还剩下两层半,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在接手之后,将它简单的修补了一下,凑合着也算是能用了。
作为斯大林格勒州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负责人,韦明斯基少校很不喜欢这个办公楼,因为他总觉得在这栋楼里,能够闻到浓郁的尸臭味——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期间,这栋大楼在苏德两方倒手四十余次,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这栋楼内。
因此,相比起自己在二楼的办公室,韦明斯基少校更喜欢到楼顶上去,被炸塌的楼顶,如今被改建成了一个露台,韦明斯基少校让人在露台的东南角,用木板搭建了一个小房子,当公务不忙的时候,他就喜欢到这个小房子里来坐着,因为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正在施工的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大楼工地。
今年二十七岁的韦明斯基少校是个残疾人,他右腿的整个小腿都被炸掉了,那是明斯克战役期间发生的事情,当时他还是内卫部队的一员。
也正因为如此,他对德国人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恨,尤其喜欢虐待那些在工地上做苦工的德军战俘,对他来说,这似乎是一种乐趣,枯燥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乐趣。
坐在一张有些老旧的皮质沙发上,韦明斯基一只手里捏着一根香烟,另一只手端着一个罐头瓶改装的茶杯,意兴悠然的俯瞰着楼下那些如同乞丐一般的战俘。他手边的桌子上有一把扩音器,只要看到有哪个战俘偷懒,他就会将扩音器拿过来,通知下面负责监工的士兵,将偷懒的家伙狠狠暴揍一顿。
在韦明斯基少校看来,这些德国人就不是人,而是野兽,既然是野兽,那就得用对待野兽的方式来对待他们,殴打、虐待、饥饿等等,都是他们应得的。
今天斯大林格勒的天气不错,太阳很大,光线很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偏偏今天这些战俘们也很老实,轻易找不到一个偷懒耍滑的,这令韦明斯基少校有些失望。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直起腰来,试图抻个懒腰的家伙,韦明斯基少校正兴冲冲的准备伸手去拿扩音器,就听到有脚步声迅速到了自己身后,随即,他那位年轻的助手气喘吁吁的说道:“少校同志,莫斯科的电话。”
“哦?”韦明斯基少校伸出去的手顿住,表情疑惑的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助手,问道,“谁打来的?”
“是主席同志,”助手面色红润,显然之前是一路跑过来的。
“哪个主席同志?”韦明斯基少校接着问道。
“维克托?维克托罗维奇?塔拉谢夫主席同志,”助手语速飞快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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