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收敛情绪,转身望向宣文帝,问:
“大祁陛下不远千里来到南宛,不知有何贵干?”
宣文帝笑道:“为了私事。”
私事?
大祁与南宛隔着千山万水,宣文帝能有什么私事?
萧珩更好奇了,问:
“不知陛下是有什么私事?方便说吗?需要帮忙吗?”
宣文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来看看妻儿。”
妻,妻儿?
竖起耳朵偷听的权贵们一脸震惊。
宣文帝的妻儿,在南宛?
怎么可能?
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从来不曾听说过?
萧珩也是大吃一惊,连忙追问:
“大祁皇后娘娘在南宛么?不知是哪位?找到了么?要不要朕帮忙寻找?”
帝王虽然嫔妃无数,但妻子却只有一位,那就是皇后。
万万没想到,宣文帝的皇后竟然会在南宛!
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见萧珩一脸震惊,宣文帝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低声解释:“严格说来,应该算是前妻,我们已经和离了。”
和离?
只听说过不受宠的皇后嫔妃被打入冷宫,还从没听说过帝王还会和离的?
那和离的皇后还能嫁人吗?
真要嫁人了,皇帝算不算戴绿帽子?
众人全都目光复杂地看着宣文帝。
万万没想到宣文帝竟然是来探望前妻的,萧珩也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问:
“不知大祁陛下的前妻,叫什么名字?朕好帮忙寻找。”
“不用。”宣文帝道,“她就在这里。”
什么?
就在这里?
众人愈发震惊。
有资格参加洗尘宴的,要么是名门贵妇,都是有丈夫的,哪怕死了丈夫,也都是有名有姓,绝对不是宣文帝,要么是贵女,尚未出嫁呢,又怎么可能是宣文帝的前妻?
萧珩一脸好奇地追问:“是谁?”
宣文帝抬眸望向坐在不远处的沈心柔:
“柔儿,我大老远赶来看你,你怎么不过来与我说话?”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看向沈心柔。
竟然是沈心柔!
怎么会是沈心柔呢?
她不是寡妇吗?
而且还再嫁了。
云盈袖像是被暴击了一万点血,整个人摇摇欲坠。
沈心柔是个寡妇!是跟苏婳一样的寡妇!是她最看不起的那一类女人!居然是宣文帝的前妻?还和离了?皇后失宠不是应该打入冷宫吗?怎么能和离?怎么还能嫁给云屹?
云屹虽然比不上帝王有权有势,但在南宛,除了皇族,最大的世家就是云家了。
不干不净不要好的女人,凭什么过得这么滋润?
见云盈袖浑身上下散发着恨意,谢屿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弧。
以前的她,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女人?
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有,却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也不知道这份优越感是从哪儿来的。
大概是因为,她太会伪装,把男人骗得团团转,成就感很足吧?
如今的他算是明白了,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是完美的,更没有哪个女人能满足男人的所有幻想。
如果有,那多半就是骗人的。
因为,男人的幻想,只有骗子才能满足。
所以后院才会那么乌烟瘴气。
如果女人真如男人以为的那么好,后院就不会那么乌烟瘴气了。
可见,都是骗人的。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沈心柔缓缓站起。
既然躲不过,那就正面迎击。
云屹拉住她的手道:“我陪你一起去。”
沈心柔点头。
早在大祁时,宣文帝就听说沈心柔再婚了。
刚听说那一会,他夜夜失眠。
好在没有亲眼目睹,所以过了一阵子总算挺过来了。
如今,时隔五年,他还是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不应该来的。
可如果不来,那日复一日的思念又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无论怎么选择,都是错误。
见总比不见好,所以他来了。
待沈心柔走近了,宣文帝看着她的目光愈发痴迷。
他们是少年夫妻,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过去的生命,他们曾一起参与。
只是,身为帝王,诱惑太多。
特别在女人方面。
女人多了,也就不珍惜了。
直到彻底失去柔儿,他才知道,柔儿对他有多重要。
只是,他以为,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会陪他一起变老。
他以为她死都不会离开他的。
所以他才敢那样对她。
如果早知道她会离开,如果早知道自己那样爱她,他一定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爱,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更不会一茬一茬女人往宫里送,一次又一次地寒她的心。
见宣文帝一脸迷恋地盯着柔儿看,云屹皱眉,低声提醒:
“大祁陛下,你们已经和离了。你这样盯着内人看,是不是不大好?”
宣文帝艰难地收回目光,一脸尴尬:
“抱歉,好久没见柔儿,心中甚是想念,难得一见,自然是想多看几眼,望云大人海涵。”
云屹不卑不亢地道:
“不敢当,大祁陛下注意点就行。”
萧珩笑道:“既然大祁陛下是为了看前妻而来,那,云大人,云夫人,你们就坐在主桌吧。”
“是。”云屹夫妇异口同声地道。
两人落座后,宫女过来添上两副餐具,很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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