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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樾心中说不出的烦躁。
他大步走到苏婳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苏婳抬起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太子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才能找你吗?
拓拔樾在心中默默地问了一句,愈发烦躁。
他目光冰冷地望着苏婳,沉声道:
“皇嫂,别忘了,你是皇家儿媳,怎可跟个少年拉拉扯扯?”
皇家儿媳?
谢沉玉大吃一惊,急忙一把拉过苏婳,压低声音问:
“婳婳,你真是皇家儿媳?”
苏婳沉默了一会,用同样低的声音解释道:
“我只是大皇子的未婚妻,还没嫁呢,你别担心。”
见苏婳居然跟那臭小子解释,拓拔樾愈发烦躁。
他周身的气温又低了几度,说话的声音也愈发冰冷刺骨:
“皇嫂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是未婚妻?还没嫁就可以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了吗?”
苏婳原本不想理他。
这是他与拓拔旭之间的事,跟他拓拔樾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见拓拔樾如此针对自己,苏婳脾气再好也是忍无可忍了。
她冷冷地望着拓拔樾,一字一句地道: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拓拔旭把人肚子搞大了你不去管他,偏来管我这芝麻绿豆的小事?他做初一我就做十五,他到处睡女人,我凭什么还要为他守身如玉?我吃他家大米了吗?”
这话放在二十一世纪完全没毛病,但放在这个古早时代,却显得很是离经叛道。
拓拔樾俊脸冷沉,声音冰寒:
“男人跟女人能一样吗?男人可以娶妻,纳妾,养外室,女人却必须从一而终,否则就是不清不白!”
女子怎可与男子相提并论?
苏婳冷笑:“不清不白,然后呢?浸猪笼吗?太子殿下这么能干,那就先把赵箬兰抓去浸猪笼吧。”
说到这,苏婳顿了顿,一脸嘲讽地讥笑:
“哦,我差点忘了,赵箬兰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自然是舍不得浸猪笼的,可太子殿下若是想拉我去浸猪笼,却也是不可能。毕竟,怀孕的人是她,不清不白的人也是她,”
拓拔樾气得浑身发抖。
他黑着一张俊脸,目光沉沉地盯着苏婳,冷声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孤喜欢赵箬兰了?”
他眼光有那么差吗?
苏婳嗤笑:“我又不傻,就你那点小心思,我一看就懂。”
拓拔樾气得双手紧握成拳,拳背上青筋暴起。
苏婳一脸无惧地迎上他怒火冲天的目光,轻哼一声,继续嘲讽:
“太子殿下的身份比大殿下高贵多了,只要太子殿下去向赵箬兰表白,赵箬兰肯定会移情别恋投入你的怀抱。”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拓拔樾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苏婳,你为了和拓拔旭双宿双飞,居然连孤都算计。”
让他收了那个女人,然后拓拔旭就是她的了?
想得可真够美的!
做梦去吧!
苏婳一阵心寒。
果然,她不该对这个世界的男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原以为,拓拔樾和其他男子是不一样的。
毕竟,像他这个年纪还没有通房,是很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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