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异想天开到想要她的命。
苏婳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剑,扔到拓拔旭面前,用同样装逼的口气对他说道:
“拓拔旭,你冤枉我了,你,自己把脑袋割下,以死谢罪吧。”
“放肆!”拓拔旭勃然大怒。
“呵,原来你也不喜欢死呀。”
苏婳目光冰冷,一字一顿地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不想死,我又凭什么要去死呢?”
拓拔旭怒目圆瞪,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苏婳。
这个女人不是爱他爱得癫狂吗?
为什么敢不听他的话?
她就不怕他生气吗?
还是说,她这是以退为进,变着法子引他注意?
真是不要脸。
见苏婳如此冷静,贾氏有些着急。
她用力拧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再次放声嚎哭:
“苏婳你个杀千刀的,你会遭报应的!可怜我外孙尚未出生就被你害死。。。。。。”
“杀死你外孙的人是皇上!”
苏婳冷冷地打断贾氏的话,一字一顿地道:
“所以,贾奶娘,你敢向皇上索命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拓拔旭。
他做梦也没想到苏婳居然敢这么刚。
他们敢跑来冤枉苏婳,无非是吃定了苏婳不敢说出真相。
因为她要是说出真相,就等于是把脏水泼到了皇上身上,皇上怎么可能放过她?
没想到,苏婳竟连弯弯绕绕都没有,直截了当就供出了皇上。
她这是受打击太大,不想活了吗?
见拓拔旭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苏婳勾唇冷笑:
“你是不是以为,此事若是宣扬开去,皇上的名声会受到损伤,所以我就算憋屈死,也绝对不会说出真相?”
难道不是吗?拓拔旭一脸狐疑地望着她。
苏婳嗤笑一声,接着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乃有德明君,如今大殿下正妃尚未进门,小妾自然是没有资格生下孩子的,皇上送给赵小妾一碗落子汤,这是皇恩浩荡啊,惯子如杀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上这是在教大殿下做人呢。”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过来,齐刷刷跪倒一片,高呼皇上万岁。
赵箬兰恨得浑身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以前,只要她和旭哥哥恩恩爱爱地出现在苏婳面前,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苏婳就会抓狂,就会像跳梁小丑般张牙舞爪跟她拼命,她随便挤几滴眼泪出来,就能让苏婳气得病倒。
如今怎么不灵了?
苏婳,竟然变得如此伶牙利嘴。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苏婳痛不欲生。
最好能气得忧思成疾,一命呜呼。
身为顶级绿茶,赵箬兰的战斗力自然是很强的,没多久她便调整好了心态,红着眼睛道:
“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他将来是要喊你一声母亲的,你眼睁睁看着他死,连一句求情的话也不说,未免也太狠心了。身为女子,最要紧的是贤惠,你如此狠毒,将来怎么做大皇子府的当家主母?”wWω.㈤八一㈥0.CòΜ
苏婳淡淡地望着赵箬兰,目光清澈: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贤惠是要看人的。对荡妇贤惠,就是对贞洁烈女残酷。”
“再说了,赵小妾,你贤惠吗?”
“你自己都不贤惠,凭什么要求我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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