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天真你可别骗我，散哪门子的心能散到西藏去，别是小奥自己去查什么东西去了吧？是跟小哥有关系还是跟他那什么老家的亲戚有关系的？”

奥先生那么神秘的人，在胖子嘴里一提怎么突然就掉价了？

吴邪眼皮子抽了一下，只道：“那是小奥自己的事，咱们就别掺合了。反正现在都没什么事了，你倒不如琢磨琢磨这几天带云彩去哪玩。”

他说完，就见胖子表情微妙地看着自己，不由得疑惑：“胖子，你这是什么表情？”

胖子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吴邪被他拧得嗷了一声，脸上迅速红了一块：“死胖子你干啥！？”

“胖爷这不是怕你被人掉个了嘛。”胖子笑眯眯地收手，有些感慨：“孩子都这么大了就得放养，就算是条狗老拴着他也烦。你可别跟我以前对门那大妈似的，老想把人挂自己裤腰带上，她那儿子叛逆得我搬家前都好几年没回去了。更别说小奥以前还是跟小哥的，反正现在又没什么事儿，出去玩玩也挺好。”

他看得很开，也是，胖子现在除了没孩子外，正是春风得意人生幸福的时候，心态宽和得跟他体型一样，像个弥勒佛。

吴邪呲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脸，十分怨念：“你这话怎么说得跟我不让小奥出去了似的？我倒也得能关得住他啊。”

胖子白他一眼：“瞅瞅，小心思暴露了吧。亏胖爷还叫你天真无邪，脑子里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儿。小奥知道了头都给你拧掉。”

吴邪气结：“我哪有！小奥也不会拧我的头！”他怎么就跟粽子一个待遇了？

两个加起来六七十岁的男人‘我没有’‘你就有’小学鸡似的互啄，闹腾一会儿后对视一眼，互相拍着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革命尚未成功，天真同志任重而道远啊。”

胖子说着，起身准备拾腾一下他带来的干货：“天真你问问大潘啥时候过来，今儿个咱们仨喝个痛快！”

而北京那边，黑瞎子奔波了好几天，一直跑到云南那边才把那几个滑不留手的家伙抓住。回来的路上顺便还带了点菌子打算给宝贝徒弟尝尝鲜，其中就有煮不熟就能看见小人跳舞的那几种，但是黑瞎子完全相信小奥的厨艺，实在不行不还是有花儿爷的私人医院顶着嘛。

结果交完差，才知道小徒弟被吴家的小三爷带走，应该是去祁连山旅游去了。

黑瞎子就很好奇了，那吴小三爷哪来的理由能把宅家几个月都不挪窝的小奥带出去，结果一追问，花儿爷才看笑话似的弯弯眼，道，他们俩去小奥当初被哑巴张带出来的地方了，你是他师傅，结果连这个也不知道？

黑瞎子：……

他知道个屁啊，当初哑巴自己都还失忆呢，关于小奥的事儿更是连半句都欠奉，黑瞎子当时还有段时间是真的以为小奥应该也是个张家人，不是本家也得是外姓分家什么的。

而且现在都跟哑巴姓张好几年了，也差不离是个张家人了。

黑瞎子很不客气地往那真皮沙发里一瘫，吊儿郎当地翘着腿，“吐真剂都没法子从哑巴嘴里撬消息，瞎子我当然也做不到。他们俩说去几天没？我那蘑菇可不经放，过两天可就蔫吧了。”

本来他还盘算着给小徒弟一个惊喜，回来当天晚上就能吃菌锅呢。

啧，果然还是得保持联系，要不然一不留神人就被拐跑了。

“小邪已经回来了，小奥倒是归期不定，保守估计也要十天半个月吧。”解雨臣漫不经心地摁着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处理什么事务，“前两天他说了一声要去西藏，现在手机打过去都没信号，暂时联系不上。”

“嗯？他去西藏干什么？”

黑瞎子的态度一下子认真了些，从姿势也坐正了：“有线索引他过去？和他的身世有关，还是和哑巴有关？”

“这你得自己去问了，我哪能知道这么多。”解雨臣想了想，又道：“不过你可以看看这个，说不准有印象。”他发给黑瞎子一条彩信，等对方低头查看的时候才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线索还是从二爷那留下来的……你怎么这个表情？”

解雨臣算是第一次见黑瞎子露出这养怪异的表情，忍不住挑了挑眉：“照片有问题？”

“不光有问题，还很有意思。”

黑瞎子微妙地笑了笑，手指头点点屏幕上那个白发男人模糊的脸，甚至有点怀念似的开了口。

“这个男人，我和哑巴都在德国见过。”

不光是见过，还当过一段时间租客，甚至称得上一声朋友。

AugustWei?，翻译过来也就是奥古斯特·白色。名和姓在德国都很普通，但一和他本人联系上，又显得简单直白。

“没想到，他就是那个有名的奥先生。”

在德国那会儿，这位‘奥先生’可没照片上那么古板又不苟言笑，再加上环境和种种因素的影响，到也怪不得黑瞎子这么长时间都意识不到，小奥居然和这个人出身一脉。

可真是下了盘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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