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奇门遁甲,她是祖宗。”
唔唔,原来如此。
依稀记得神话传说中,西王母是掌管不死药、罚恶、预警灾厉的长生女神。不过流传到现在的神话传说或多或少都被汉化改编过了,这西王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真的不太好说。
吴邪和阿宁养了两天伤,期间我闲来无事抽了根细细的尼龙绳把阿宁的那几枚铜钱又给编上了,她接过时很感激地对我说了谢谢,据说这个铜钱对她很重要什么的……
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群人的表情都变得有点奇怪,我问张起灵怎么了,他也不吭声,只是让我靠在他身边,似乎不太乐意让我接近他们。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第三天吴邪他们的身体都养好了,外面的雨水已经到了脚踝处,车已经不能开了,我们分别背着些装备顶着防水布就冒雨往回走。一直走了两天,就算是有防水布也都淋得差不多都湿透了。
外面的人已经绝望了,看到我们平安出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黑瞎子呲着牙花子,就说:“我都说了他们肯定会没事儿,你们还不信,看吧,这不都回来了。”
他一手一个地把毯子扔给我和张起灵,其他人也连忙给吴邪他们递上毛巾之类的东西,让他们擦水。
换了衣服后,黑瞎子就把我摁到无烟炉旁开始帮我揉手,加速血液流动来提升体温。
淌了两天水,淋了两天雨,我的体温已经降到了十来度,手脚更是冰凉一片,指关节都有些僵硬了,几乎和那银镯子一个温度。
“实话告诉我,小奥,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些什么?”黑瞎子捏着那只镯子,笑了一下,然后轻声道:“别人看不出来,我和哑巴还能发现不了吗。越往里走,你就越粘着人,觉得不安了?是不是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但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里,像是被浸在水里,水面一点一点上升,逐渐夺走我呼吸的空间,几乎没有人可以帮我——这种自内心深处涌现的无助感使我格外的难以安定。
黑瞎子叹了口气,几乎自言自语地道:“小奥,你一定知道很多东西,经历过很多的事,所以对这些事都比较游刃有余,才能和哑巴这样相互理解。
我能感觉出来,你和哑巴一样,都不是会全身而退的人。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你以后如果恢复了记忆,到底是不是件好事了。说不准你一直就是这样什么也不知道的状况才是最好的。”
“你把哑巴改变了很多,同时你自己也在改变。”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我的:“很不可思议,你们都把对方放在了心上。”
我安静地看着他。
黑瞎子继续说:“小奥,你要知道,哑巴他一开始是没有心的,所以他对一切都不在乎,连我也不过是因为多年搭档外加上长生,才和他称得上是朋友。你真的很特殊,你让哑巴有了心。”
“我原本以为他这样的人,一辈子就活该孤身一人。”黑瞎子这样喃喃道,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语气非常复杂且感慨。“有时候我想过,如果是我先遇见你,你是不是也会这样专心致志地看着我?”
“不会孤身一人。”我略过他后面的问题,这样慢慢的说:“我和他一起。”
“你和他一起。”黑瞎子笑了一下,把这五个字反复咀嚼了一遍,似乎恍然若失。
“我现在是真的很羡慕哑巴。”他最后这样说道,声音很轻,几乎被外面的雨声掩盖。
张起灵顶着潮湿的猫毛脑袋钻进帐篷里,捧着水杯在我旁边坐下,时不时地抿一口,等黑瞎子把我两只手都搓得发麻微热的时候,就把杯子递给我,里面的水温对我来说已经是刚刚好了。
黑瞎子这时突然地换了个话题,开始批我:“你这小脑瓜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都凉成这样了还跟没事人一样,要不是看你穿衣服都不利索了,我都得被你骗过去。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啊?”
??
我眨巴一下眼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点懵逼,于是往张起灵那边挪了挪,开始喝水。
黑瞎子佯装生气地盘我脑袋,结果摸了一手湿漉漉的,是没擦干的雨水。藲夿尛裞網
休整了一天后,潘子打算的是让吴邪留下等着他三叔,不过吴邪执意要和他们一起打先锋。那边阿宁安排好了她的队伍,那些人大部分都想回去,于是打算等吴三省的队伍到了,借了车就马上回去,不过她要留下来加入潘子他们一起行动。
潘子看了一圈,有点犯难:“车里也就能带五个人,你们俩都去的话可就不够坐了。”
他指了指自己、胖子、张起灵和我,表示我们四个是吴三省指定的先锋人员,要不吴邪还是在这里等着他三叔吧。
吴邪坚持道:“让胖子坐副座,我们四个稍微挤一下不就行了。”
潘子拗不过他,看了一眼张起灵,见他没什么意见,也就勉强同意了。
出发前,雨刚好停了,黑瞎子留下等吴三省的队伍,他对我们挥了挥手,笑得很洒脱:“一路顺风。”
这句话在这种时候说总觉得有点奇怪,我回头看了他一下,然后钻进车里,和张起灵挨挤着关上了车门。
潘子一踩油门,车子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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