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有小巷地图,直接就抄近路过去,这里的墙都不高,随便就能翻过。翻过去的院子里有很多杂草,跳下去后发现底下是青砖,还有一棵倒在墙边枯死的树。wWω.㈤八一㈥0.CòΜ
这里极为破败,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大写的危楼二字浮现在我眼前。张起灵看了看,打开一扇雕花的窗门,发出了艰难的铁锈摩擦声,挨个进去后,窗门啪地一下断开了。
里面是空荡荡的大堂,青砖的地面上有厚厚的灰,一片漆黑,我们都打开手电。张起灵看了一眼,直接就带路往大堂里边的一个简易的木质旋转楼梯上去,楼梯上的灰尘里有一些较小的脚印留下,看起来像是个女人或者年龄较轻的人留下的,不过有一段时间了,也盖了一层相对较薄的灰尘。
空气中有很难闻的霉变味,我受不太了这种气味,就屏住了呼吸。
我们三人体重都不轻,上楼梯的时候稍微散开了一点距离,挨个上去。除了咯吱咯吱木头的摩擦声,和他们两个轻微的呼吸声外,特殊的步伐让我们三个人脚步声都轻不可闻。
二楼的走道口被用水泥封了起来,做工非常粗糙,似乎还能看出一些急迫的感觉……?我稍微有些好奇,水泥后面藏了什么。
前面的张起灵和后面的黑瞎子都没有作声,于是我们继续向上。
到了三层后,张起灵看了看那些房间门上模糊的牌号,那些锁头都像摄像机一样,其中一个的门锁似乎是坏了,房门一推就开,不过看起来还是完好的。
房间里非常空旷,后面的黑瞎子随手带上房门。张起灵直径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露出里面一个黑洞洞的空间,手电筒照了一下,有水泥的台阶延伸下去,并且有一股凉气迎面扑来。
“就是这了?”黑瞎子轻声地笑了一下,这点声音在着鬼屋一样寂静的空间里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张起灵轻声嗯了一下,扭头对我们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里面有东西,保持警惕。
里边确实有东西,我进去的时候,换了一下气,发现那些灰尘霉味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凉凉的潮气,掺杂了一点儿似乎有些熟悉的微妙香气。
越往下越凉,而且湿度也在变大,我对这种环境其实还蛮喜欢的。再往下走了一会儿,味道稍微浓了一点,我抬头闻了闻,仔细分辨一下后,心里就啊了一声,这似乎是禁婆的头油味儿。
难不成在底下有禁婆?这么大的湿度似乎还真能养。
“禁婆?”我轻声问。
张起灵顿了顿,回道:“嗯。”
黑瞎子也小声说:“鼻子这么灵,徒弟你变成小狗了吗?”
我:?
在?不会说话就请把嘴捐给有需要的人。
底下的空间像个冷藏窖一样,连我呼吸间也出现了很淡的白气,可见这里的温度之低。
走了几分钟,张起灵的手电筒打到不远处一只黑色的棺材……不,这个大小看起来应该是个棺椁吧?
棺椁是石质的,走过去,张起灵在棺椁边缘摸了摸,对我们说:“就是这里。”
我正在看头顶上那些纵横交错的老旧管道,灯光扫过去,远远地还能看见远处的黑暗里有一扇门。再望过去,似乎还有一个和我们下来时一样的水泥台阶延伸下来,应该是另一个出入口。
黑瞎子拍了拍我,然后拿出一根撬棍,把石棺椁的盖子撬开,这盖子有些重量。我和张起灵把这东西挪开,里边是空的,在棺底有一个狭窄的洞口,有一种不太想下去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一起下去可能会有些碍事,于是对张起灵他们表示我留在上面。
他们没什么意见,很爽利地点了头,就下到洞口里去,身姿非常灵活。我就坐在棺椁边上晃腿发呆。
过了一会儿,另一边的楼梯上似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瞬间把手电关上,条件反射地扭身翻进棺椁里,然后把上边的棺椁盖子挪回去,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石棺椁并不完全隔声,我仔细地听着,那脚步声渐渐地走近了,不过听起来不像是个有多大能耐的人,甚至可以说,这就是一个正常人的步伐。
可是哪个正常人会到这里来?
我身体在棺椁里微微蜷起,幸亏这不是什么普通棺材,高度能够让我保持很好的反击姿态,只要外面的人一掀开棺椁,我立刻就能进行攻击。
一颗气泡慢慢在我的眼前浮现,是那个逐渐靠近的人,那人在石棺前停留片刻,又慢慢地走远了。
又过一会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我才慢慢地将棺椁盖子挪开一点缝隙,仅凭着夜视能力环视一周,发现另一边的门被人打开了。
过来的人是谁?
我微微皱眉,猫在里边等了一会儿,下边洞口里突然穿出了一点敲击声,是在问询发生了什么。
我把手伸过去,握住那只手的瞬间就知道这是张起灵的手,用暗语告诉他刚刚有人来过,进了那扇门后,张起灵沉默片刻,按了按我的手心,表示他先上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