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胖子似乎是饿极了,面泡好了就唏哩呼噜地开始吃起来。结果听着他还没吃几口,声音就满是诧异地响了起来:“他娘的,又是你?”
“胖子你怎么在这?”
嚯,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我翻了个身,在上铺边缘又探出头去往下看,欠我钱的……不是,吴邪和一个有点眼熟的男人进了卧铺,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那是鲁王宫时一起下过地的潘子。
吴邪抬头看见我,表情顿时一喜:“小张,你和小哥也在啊。”
我看着他,心里没忍住轻咦一声——吴邪的身上竟然缠绕了一种说不清的、没有形体但确实存在的什么‘东西’。或许是一种能量,让人觉得琢磨不清,还有些许的熟悉感。
和他俩一起进了卧铺的还有一个老头,那老头带着很厚的酒瓶底眼镜,从上面能看出有一道疤几乎横穿他的脸,在鼻梁上留下了一个豁口,身上的气场看起来就知道他年轻时绝非善类,也不知道手上沾染了多少血。
老头看见我,表情一肃,似乎收到了不小的震动,有些惊讶和……怀念?
?我看错了吗。
我一脸懵逼地和他对视两秒,老头问:“你叫什么?”
……?
我要不要说?
张起灵这时淡淡地开了口:“他姓张。”
老头似乎和张起灵认识,听了他的话,表情有些凝重:“此话当真?”
张起灵不再说话了。
那老头又看我一眼,微微皱着眉,但没再说什么,潘子和他套近乎也就嗯一声,车一开就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他一出去,车厢里的气氛就猛然一松,胖子手里还捏着牌,低声问吴邪:“那瘦老头是谁啊,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我趴在床沿侧耳细听,潘子轻声和胖子讲了一下陈皮阿四、也就是那老头的事情,听到他九十多岁了的时候我没忍住咧了咧嘴,觉得这人可真是那什么……老当益壮?
胖子听着,脸都绿了,说道:“你可别告诉我这老家伙也得跟我们上山。要真这样,到没人的地方我先把他给人道毁灭了,谁也别拦我,反正他进去了横竖是一死。”
潘子赶紧压住他的嘴巴,轻声道:“你他娘的少说几句,老家伙精的很,给他听到了没到地方就把你害了。”
吴邪抬头和我对上了视线,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去掏他的包,拿出一张纸条来递给我,是张二十五万的支票。
“小张,这是之前你和小哥的那份。”
啊,这是给钱来了。我一下子看他非常顺眼,甚至还有些想念。
于是我就对他点点头,伸手把支票接了过来,顺手就塞进空间里了。
吴邪和我客套几句,见我没什么想聊天的迹象,就坐下继续和胖子潘子打牌去了。
我在上铺躺着打瞌睡,火车运行时发出的有节奏的声响像是摇篮曲一样让人昏昏欲睡,胖子和潘子看样子是对陈皮阿四那老头很是不满,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不过陈皮这个名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个兄弟叫桂皮?或者有个小名叫橘子皮什么的……
下边儿潘子正说着:“三爷提这个人来肯定有用意,咱们就买他的面子,反正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年轻时再厉害也没用,到时候要真……哎呀!”不知道怎的,他突然没了声音,外头陈皮阿四的脚步声就靠近了,没几秒,门就吱嘎一声,开了。
陈皮阿四迈着比巡查老年人稳健了不止一星半点的步伐进来了,他没说什么,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潘子说的那些话。
说话坏差点被抓包的那仨人闷头打牌,除了偶尔洗牌的声音外都没什么动静了,我浅浅的打了个哈欠,蜷缩在上铺开始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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