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声音，也没太在意。他平时除了收山货之外，还偶尔帮人跑腿拉脚。十里八村的人，谁临时用车就会和他知会一声，我也习惯了。今天早上看到车没在家，就知道应该是出去跑活了。以往半夜出去，早上就能回来。今天着等右等不见人。”

“听邻居说，附近的小路上有一辆面包车烧了。我想着要不过来看看……”

这……姚明轩有些犹豫。里面的那个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如果让她直面死者，恐怕这位大姐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所谓医者仁心，法医做的活儿，也得以人为本。

我听说死者家属来了？秦雪一脚踏进屋里。那名女子，机械的将刚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姚明轩看了他一眼，女子迅速低下头去，我记得面包车的车牌号。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姚明轩听明白了。

大火已经将车牌损毁，依稀能够辨认后面几个数字，和女子所说完全一致。

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叫杜鹃。

杜大姐，麻烦您给我提供一些您丈夫的毛发。或者其他生物样本。也就是类似使用过的牙刷之类的……怕她听不明白，姚明轩又耐心的解释到，“我需要这些东西，和另一位进行一个DNA比对，结果出来之后我会通知你。”

“小伙子，里面的那个人真的是我老公？”说到这儿，杜鹃的眼眶中突然涌出了泪水。

姚明轩本想甩开她的手，但看她这个样子，又有点不太忍心。“一切还是等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

秦雪看出姚明轩的不适，主动握住了杜鹃的手，安抚道，“大姐，现在还没有盖棺定论，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不知这句话整得突然，一下子触动了杜鹃的伤心事，她放声大哭起来。在场地几个民警都是小年轻，又是没什么恋爱经验的光头和尚。遇到这种情形，一个一个站的笔直，不知如何是好。幸亏，有秦雪帮他们分担压力，

“大姐您别哭，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没准儿，您丈夫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回不来了，回不来了！杜鹃的身体缓缓下滑，直接坐到了地上。顾不得满脸的鼻涕眼泪，用手拍打折地面，几乎要晕死过去。

“哭什么哭，难不成一个人死了，其他人也跟着去。杜鹃，我告诉你，咋泼打滚这一招在我这儿可没用。人家这些警官是过来查案的，可不是看你演苦情戏的。里面如果真的是你当家的，相信我们肯定会给他主持公道。如果不是，你，你就老老实实回家等着去。”

杜鹃此时已经流不出眼泪，只张着嘴干嚎。被黄所长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一顿，居然乖乖起身，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一声不吭的走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基层工作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好言相劝解决不了问题。嘿嘿！”之前觉得黄所长油滑，现在倒是从这张胖脸上，看出一点为人民服务的热忱来。

样本送回局里，很快DNA结果出来。死者就是杜鹃的丈夫，周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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