觎你?连侍卫也不带,还敢扮成男装?”
雪衣到这时才知晓他生气的缘由,也跟着后怕起来。
“我若是不去,你今日恐怕得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崔珩又上前一步。
他一俯身,雪衣被迎面的热气一逼,直接跌坐了榻上:“郎君,我知错了。”
“真错了?”崔珩一手抬起她下颌。
雪衣嗯了一声,声音登时便软了下来。
她大概不知自己这副软糯糯受气的模样有多刺激人,崔珩盯着她的双颊,恶念顿起,一指挑开了她的唇,搅了几下。
他的举止太过放肆,雪衣被弄得连嘴唇都合不上,羞愤不已。
偏偏崔珩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中指之外,又加了拇指揉搓的她的唇珠:“既然错了,认不认罚?”
雪衣明白了他的意思,躲又躲不开,只好点了头,由着他按下了后颈往他腰上压。情势紧急的时候,雪衣双唇红的快滴血,紧接着被他一按,双膝分跪,后背猛然前倾,眼泪瞬间掉了出来。
然而崔珩今日是发了狠要折腾她,任凭她如何哭他都不肯放过,非得逼得她一声一声喊着再也不敢拉别的男子的手了,他才终于肯后退。
雪衣哭的哆哆嗦嗦的,狠狠地吃了通教训,这回总算知道什么叫摆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雪衣煎熬了一晚上,等第二日下地的时候,不出意外,双膝软的厉害。
“我扶你?”
崔珩餍足之后倒是格外的好脾气,下床时好心地伸了手。
“不用。”雪衣一瞧见那手指,一把将人推了开,气的一上午没理他。
崔珩笑了笑,见昨晚胡闹太过,那艾草糕也没顾得上吃,便主动出门给她再买一份。
雪衣这才消了气,可她这边算是过去了,又不知大嫂怎么样了。
毕竟昨日她只是随行,大嫂才是主谋,且大嫂又是个脾气烈的,若是当真吵起来了,闹大了可就不好了。
于是雪衣歇了好半晌后,便提了崔珩买来的艾草糕打算去大嫂那里探探口风。
一路上,雪衣都在为兄嫂南辕北辙的性子忧心,步子也不自觉地加快。
然而等她走到了卢氏的房门前时,却看到了一副意想不到的场面——
花厅里,卢氏正惬意地坐在圈椅上,一旁,崔璟帮她揉着肩,脸上的笑意浓的几乎化不开。
“轻点儿。”卢氏嫌崔璟手劲大嘶了一声,回头瞪崔璟。
崔璟慌忙撒手,换了力道,试探着问:“娘子,这样行吗?”
“再重点。”卢氏故意道。
“你这是存心折腾我?”崔璟问道。
“是又怎样?”卢氏扬着下颌,一脸得意。
崔璟无奈地笑笑,仍是顺着她的心意按摩着。
雪衣远远地瞧见这一幕,忽然有些糊涂。
但转念一想,大哥是个温和的人,和崔珩又不一样,才不会那样欺负人。
她正僵住的时候,卢氏一打眼正好望过来,立马咧开了嘴:“妹妹来了,怎么不叫人通传一声?”
“我刚到。”雪衣指了指晴方手中的食盒,“郎君买了艾草糕,我想着给嫂子送些尝尝鲜。”
“我瞧瞧。”卢氏笑着领了她进来。
两个女子谈话,崔璟很识趣地起了身:“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药。”
这时候怎么吃起药来了?雪衣没想明白,又瞧见崔璟面色笑意,愈发糊涂了。
等崔璟走后,她才拉着卢氏的手关心地问道:“大嫂,你同大哥昨晚回来后没吵起来吧?”
“怎么没吵。”卢氏撇了撇嘴,“你不知,吵的可凶了,我当时恨不得要同他和离。”
“那怎么今日……”雪衣满脸疑惑。
卢氏一提到这茬,难得有些娇羞:“但是吵到最凶的时候,我忽然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捂着喉咙干呕了一声,你才怎么着——”
“我……我有了!”卢氏眼睛里藏不住的喜色。
雪衣也瞬间睁圆了眼,片刻后,她眼神缓缓下移,落到卢氏的小腹上:“这么快?”
“谁说不是呢。”卢氏脸颊微烫,“已经两个多月了,幸好这些日子没胡闹,要不然这胎可就没这么稳了。”
怪不得大哥今日如此小心呢,还有那药,应该是安胎药吧,雪衣明白了过来,立即恭贺起卢氏来。
说完喜事,卢氏又碰了碰雪衣的肘:“你呢,昨晚回同二弟如何?”
“我同他也没什么事,就……拌了几句嘴。”雪衣撩了撩耳边垂下的发,绝口不提昨晚被崔珩折腾到咬着枕巾哭。
她不肯说,但卢氏眼睛格外的尖,眼神一瞥便瞧见了她脖子上的深红吻痕,掩着唇会意的一笑:“我也猜到了,二弟果真是个疼人的。”
“疼人”两个人字卢氏咬的尤其重,言外之意溢于言表。
雪衣连忙拉了拉衣领,羞愤地几乎要钻到地缝。
“害羞什么。”卢氏笑着道,“你们如此恩爱,想来不久后,恐怕也要有好消息了吧?”
她一提点,雪衣滚烫的双颊又慢慢回温,心思浮动起来。
说来也是,大嫂嫁过来这么短的时间便有了好消息,可她之前在光德坊住的时候同崔珩昏天黑地,在江左的时候因着婚期将近也没喝药,怎的,她的肚子就迟迟没动静呢?
雪衣伸手慢慢摸向了小腹,眉心微微蹙起。
难不成,是他们两人谁有问题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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