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杨小海大喝一声,一脚将穿着破旧军大衣的“感染者”踢翻。“猪是怎么死的?”杨小海对着躺在地上的军大衣嘶吼。他很郁闷,虽知这些家伙没有脑子,但没曾想笨成这样!
他只是想将他们一分为二,好来个前后夹击。但如此简单的动作居然练了整整一天!这些家伙只对前后还有点反应,其他的别说东南西北,就连左和右都分不清。耐心随着时间不断消磨,杨小海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差。
站在“避难所”门口,对眼前乌泱泱的,如没头苍蝇般乱撞的“感染者”,杨小海束手无策。那与手指等长的指甲在手掌中吞吞吐吐,似乎在彰显着主人的愤怒。
趴着的军大衣胸口凹陷了好大一块,但只是趴了一会便若无其事的爬将起来,跟着其它的“感染者”转起了圈。在他的认知里,天地间只剩下了杨小海的声音:“以石碓为分割线,我眼前的左转,后面的向右!”
可怜它的大脑早已死亡,哪里还能分辨左右!所以不止是它,所有感染者在杨小海的指挥下,犹如群魔乱舞般的混乱.
越乱,杨小海就越气。在他看来,这些家伙无视命令,就是对他尊严的挑衅!所以一方越来越乱,另一方却在徒劳的建立着秩序。双方僵持,一直到太阳落了山。
月亮出来了,破败的“避难所”内,昏黄一片!虽然有柴油发动机,但指甲长长的杨小海只加过一次油,所以动力明显不足。电灯有气无力的,似乎随时都会熄灭。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为感染者,杨小海即使在完全黑暗的情况下也能看清事物。他不知道别的“感染者”是不是也如此,反正红色的瞳孔给了他夜视的功能。
“啪”,整个大厅因为断电而遁入了黑暗。两点红光一闪一闪,在大厅内飘忽。光线明暗的转换,刺激了已经混沌麻木的神经。恍惚间,一个词语浮了出来:“对牛弹琴!”
“感染者”无脑,杨小海早就知道,但偏偏对揪着这点不放,死命的对“感染者”苛求个没完,到底是牛傻还是弹琴的人傻?
想到此,杨小海用手背轻磕额头叹道:“脑子越来越迟钝,这样可不行啊!如此简单的逻辑错误,整整一天才反应过来!再耽搁下去,恐怕变了白痴,我都不知道吧?一旦脑死,神仙难救!”
后知后觉的杨小海细思极恐。他手上加劲,用力的敲着脑袋。待得混沌的感觉稍轻,他爪子一摆,指向了夜幕!那些乱撞乱转的家伙们齐刷刷的扭头,嘶吼着、咆哮着向敞开的大门挤去。
玉素甫,今年32岁,是“幸存者”的一员。末世爆发时,正逢他休息,所以没有外出。在之后,病毒在同僚间互相感染,靠着强大的军火,他幸运的活了下来。
眼看组织即将失守之际,他听从指挥,坐着客机,又改乘直升机来到了“避难所”。可以说,他是幸运的。自打末世爆发到现在,他还顽强的活着。较那些没来“避难所”的同伴,他活的舒坦多了。
除了每周一趟的外出巡逻,其余并没什么不妥。所谓其余,就是指在门口轮值的门卫工作了。
那工作很无聊,无非就是目送外出人员,再等他们回来的时候,通知高层开门。说白了,就是一传声筒。虽然时间有点长,一个班要整整24小时,但好歹周期长,相隔好几天才轮到一次,所以也不是很难熬。
玉素甫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只是高层总好像在酝酿着什么,这让他多少有些不踏实。但,作为一个小人物,他也不需想太多。今天正逢当值,所以他和另个值班的同伴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顺便用抹布沾着机油,擦拭着自己的爱枪——M16A4。这款经典枪型,陪伴了玉素甫多时,并从未令他失望。
“咚,咚咚!”厚重的大门外,响起了熟悉的扣门声。外出的搜索小队回来了。
玉素甫不耐烦的放下了油乎乎的抹布,对着大门喊了声:“等着!”
小心的放下了枪,起身向地下室走去。如今的地下室,稍显拥挤。除了那些有着上下铺的房间外,就连一些物资房内也住了人。这些家伙一批批的到来,消耗掉大量的物资,却只能带回来少量的补给。
玉素甫对他们几乎不熟悉,更没多少交情,所以他也不必表现的多么热络。他下到地下,对或坐或卧的家伙们一概不理。直走到一扇关闭着的门前,才紧了紧领口,抹顺衣服上的褶皱,提气喊道:“报告!”
“进来!”一句简短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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