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压制了对方占了上风。
白昊呢,对身边的人高喊一句:“大桥,跑去叫你们厂保卫科的人来。”大桥是陆桥的小名,将来白昊也一直这么喊,陆桥听完赶紧飞奔着就跑了。
眼看对方退后了一些,白昊这才坐在地上:“我这个人,讲究以德服人。”
被白昊按在地上的那位也开口了:“以德服人,以不能把砖头先从我脸上拿开。”这位还没说完,就有人推开那一群人走了出来,是个中年人,竟然还穿的是四个口袋的衣服,似乎是个人物。
白昊猜的没错,对方确实有家长在后面躲着,毕竟是长辈,他们不好意思出面,可眼下这事的核心人员被按倒,白昊又让陆桥去叫保卫科的人,只能出面。
在八十年代秦州京兆市丝路以西这片地界上,没有警务机关,各大厂的保卫科就起到了相当的职能,各有各有管理区域,而且保卫科的人还配枪呢。民兵连有机枪,大厂的民兵团有装甲车,两个军工厂更牛,能开起来的坦克有好几辆。
对方长辈出面了,坐在地上,距离白昊大约五米远。
“小同志,讲理你们没理。”
白昊笑了,不急着说话,却是把按住的人放开,然后让李强押到一旁。
一直等到保卫科的人到了,围观的人里三圈外三圈之后白昊这才开口:“这位叔叔,看你的打扮也是一个领导,我猜至少也是读过书的,我问一句,你知道买卖婚姻是什么罪,违背妇女意愿是什么罪,在国家提倡晚婚晚育的政策之下,强绑一个不到十八的姑娘是什么罪。”
白昊三连问,问的对方愣住了。
很显然,对方没有想到一个小年轻竟然问的这么有水平。
白昊呢,站起来冲着周围所有的一拱手:“各位大爷、大妈、叔叔伯伯们,你们给评个理。这姑娘是我兄弟陆桥的对象,现在讲究自由恋爱。这姑娘他爸是个酒鬼,和她妈离了有几年,眼下这姑娘的娘还在病床上,她爸就三百块把这姑娘卖给了这些人,请各位叔伯大爷给这姑娘讨一个公道。”
白昊上辈子,打赢了这一架,人也没让对方抢走。
但哥几个损失惨重,受伤都不说,罚款、赔钱什么什么的,让家里出老血的。而且白昊招工指标作废,陆桥临时工被开除,李强原本想接他爸的班,结果硬是待业了一年多才给办,赵放除了临时工的工作丢了,左手因为受伤一直伸不直。
重活一次,白昊自然不会再冲动,不但事情要办好,而且人更不能怂,将来也要活的精彩。
白昊的话说完,围观的人自然是议论纷纷。
当下,有人站了出来:“各位,咱们京兆西郊这一片工厂连着工厂,都是工人兄弟,没什么仇恨。这小同志说话有三分道理,可事情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我大小算是个领导,出来评个理,评的好大伙作个见证,评的不好大伙也都说道说道。”
说完,这位把口袋的工作证拿出来给对方家长看了一眼后,然后直接塞到了白昊手中。
郑爱国。
工电厂总厂副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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