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过来。
梁秋月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东河大队这可是有野猪冲到村里伤人的传闻。看黑影的体型,是野猪没跑了。
千钧一发间,贺禹将小姑娘扛起,快速的挑着路飞奔了起来。
野猪速度很快,奔跑的声音又厚重,敲击在山地下的动静如奔雷。
梁秋月哆哆嗦嗦的说:“你把我放下来,咱俩分散它的注意力,再想办法甩掉它。”冷风拍在脸上,她观察着地形,贺禹没往山下跑,似乎还在往里跑。
贺禹此刻奔跑间肌肉紧绷,平日里一排清隽温润的面容上青筋蹦起,没一会额角就有汗液。
他并未说话,把人民同志置于危险之中这种事他一个军人是不会做的。
野猪的哼哧和奔跑声越来越近,而抱着她的人速度却越来越慢。
片刻后,野猪一跃而起,想对体力不支的人一击必中。而贺禹的也在千钧一发间将体力提升到最高的程度,肌肉拱起间,就算抱着一个人整个人也如豹子一样跃了两米远。
一声肉被刺穿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梁秋月心跳如鼓的从贺禹身下下来。
“你没事吧?”
贺禹喘着气摇了摇头,平复后把她拉到身侧,以防她掉进他做的陷阱中。
野猪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声音,借着朦胧的月色,看到野猪的腹部被几根尖利又细的木头刺穿。
这头野猪应当有一百公斤,扛到山下得累死。
贺禹别有意味的问了一句,“要告诉队里吗?”
梁秋月快速的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呢,这可是两百多斤肉啊但!队里分一分一家才能得多少!
贺禹轻笑一声,“回家喊人吧,我在这等着。”
梁秋月脸皮再厚嘴再馋也不好意思白得这么一头猪,抠着手指说:“你自己弄回去吧,我也不该要,也不会告发。”求求你再多说一句,我保证不推拒了。
贺禹看小姑娘灵动的眉眼幽幽说:“你不收,我也不敢相信你真的不告。”
梁秋月也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心里乐坏了。
环视一圈,周围黑不隆冬的,她自己能不能好好找到路下山也是个问题,黑乎乎的树丛后鬼知道还会不会有啥猛兽。
贺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将她送到了山下。
梁秋月再三保证不会有别人知道,贺禹不置可否。
他也没打算告诉自己外公,他外公是个读书人,清高的很,况且那窝棚里放多了肉也太容易被人发现了。倒不如趁此机会让这小丫头家里承他一个情,以后好对他外公看顾一二。
他是今年才调去西南军区,和陈建军认识不过半年,情谊是有,但他老娘苗翠花这人让他很不放心,便也不敢把自己的外公托付给陈建军家人手上。
他深知情谊有时是靠不住的,但利益可以。
这个小丫头机灵的很,他也不怕她把消息告诉家里会传出去。
毕竟这年头缺衣少食的,谁会把一头大肥猪让出去,还说出去让人眼红的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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