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时,梁秋月都睡了一觉,身侧还未有人回来,随即又翻身继续睡。
朦朦胧胧间,不知又过了多久,梁秋月被一阵绵密的亲吻闹醒。
他身上还有湿热的水汽,却并无多少凉意。
待天光微亮时方歇。
待人走后,梁秋月觉得自己成了一条丧失了灵魂的咸鱼。被人翻来覆去多遍,铁打的身体也遭不住。
齐王带着一些人,其中就有许留风,在这日一早就离开了京城赶往冀州青州等地。
京中看起来虽然风平浪静,但在齐王一行人走后的第七日的傍晚,工部尚书全族被下了诏狱。
是诏狱不是天牢!
诏狱关押的都是板上钉钉要被斩首的人,死前受酷刑折磨是一定的。可见皇帝有多愤怒,压根不顾工部尚书还是先帝时期的老臣。
至于冀州青州同流合污的官员,皇帝自然也没想过轻轻皆过,但涉及的范围太广,要处理也等选好后续的官员,不然对大魏造成的影响得多大。重新修固堤坝更是重中之重。
这事一出,朝野上下一片哗然震惊,风声鹤唳间,萧明环心中暗叫不好。
诏狱是什么地方,进去就会脱一层皮的地方。进去受了酷刑后是能把小时候做的丢人事芝麻小事都吐的一干二净的地方。
萧明环多想把工部尚书灭口,但他的手如今还伸不了这么长,只能在府中干着急。甚至还怨上了万秋雨。
“你不是说近几年都不会有事吗?”萧明环气急败坏。
万秋雨这些日子在府中与正妃李氏斗法就没赢过,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再加上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事发了,冷着脸道:“王爷问妾身,妾身去问谁?”
萧明环一巴掌就拍了上去,万秋雨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一个不稳旋转间撞上了尖锐的桌角。
因疼痛,她面色扭曲的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裙下已经红了一片。
就算他有可能失去这个孩子,萧明环这会也没露出焦急的神色,只是脸色难看的挥手让人去叫府医。
若是他威胁工部尚书的事被父皇知晓,他这端王之位皇子之位能不能继续坐的稳还是个问题!又怎么能顾得上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万秋雨扭曲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不就是事情提前爆发吗?他除了丧失工部尚书这个助力,别的也没什么影响!毕竟在万贵妃有可能封后他前程一片大好的当口下,一个工部尚书的支持又算得了什么!他日后是注定要成为皇帝的人啊!为什么会如此惊慌!
以她的脑子,想不到其它的,毕竟这几月端王府的春风得意她都看在眼中。
今夜,端王府悄悄流了一个孩子。
也在今夜,身在诏狱的工部尚书享受富贵多年,还没受刑就把所有参与其中的官员都撂了个干净。
他知道的自然是能入他眼的官员,至于其它小虾小将是没在其中的,但以后也跑不了就是了。
“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审问他的官员心里都在鄙视他,身为朝廷老臣,竟然没有一点骨气,还未受刑就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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