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侍郎的脸色难看极了,就是这种语调和神色,让他恨极了,却又反抗不得。
他敢和离吗?
毫无疑问,他不敢。
他如今年岁还未至四十,就已坐上吏部左侍郎一职,固然,他是有些才干的。
但朝中能臣众多,就光翰林院中有多少才学过人之臣因为没人提携蹉跎了许多年月,他能脱颖而出,临安郡主和其娘家功不可没。
这些年,他所结交的勋贵权贵公卿也皆是基于侯府的势力。
他从前能在圣上面前挂上号平步青云,也是因为他的妻族。
有些人,就是这样,被人扶着走久走远了,别人若要放开手,他都会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走路。
徐清为官多年,深知朝堂之上的潜规则,寒门学子想要出头,难!娶一个对其仕途有用的世家女,那路可就好走多了。
徐清自然是爱自己胜过爱别人多矣,哪怕那人是他的血脉。
血脉么,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呢,徐思婳,舍了就舍了吧。
自己和女儿,这个决定并不多难选择。
临安郡主冷笑一声,这就是她当年看中的状元郎,皮囊和才学是一等一,内里简直都烂了。哪怕他反抗一下,她都不会这么瞧不起他。
还有林夫人徐慧,就没听这狗男人问一句,他跟本就不管其死活了。
“她如何了?我去看看。”徐清气势汹汹而来,没占到便宜,这会想起还有一个刚找回来的女儿,还想去展示一下慈父之心。
“还睡着,就不劳你操心了。”
从前狠心把人换了,现在又装哪门子的慈爱呢。
徐侍郎心中不满却不能说出,只能先走了。
到了院中,看到还在跪着的徐思婳,徐思婳眼含期待的看着他,咬唇喊了声“父亲”。
徐侍郎轻叹一口气,“以后我不是你父亲了,待你回了梧县,好生照顾自己。”
徐清也绝的很,连女儿都不认了。
徐思婳看他毫不留恋的走人,瞬间失了力气,伏倒在地,神色痛恨,痛恨徐清的没用,痛恨临安郡主的无情。
她的膝盖都跪肿跪黑了,也无人疼惜她。
她脑子里想了许多,想根据前世的事给自己找出一条生路来。
但她发现,即便她有想法,也没法子实施。
当天晚上,她就被临安郡主派暗卫连夜送出了府,暗卫将她看守的密不透风,根本没有逃走之机。
熏香袅袅幽静雅致的房中,临安郡主和梁秋月说着话。
“可会觉得母亲狠毒?”
梁秋月摇了摇头,她装小白花装够了,决定在临安郡主面前露出真容了。
“我死里逃生后曾冒险回过林家,在林夫人的妆匣中发现了那封信,当初,我虽不知对方是谁,但很想报复她。”
“母亲为了我已经做了,我怎会觉得母亲狠毒。”
“叫娘!”临安郡主眼中都是柔意,觉得母亲这个称呼着实生疏。
梁秋月从善如流的叫了声“娘”,“我来京城就是为了让那一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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